既然晏簫點名要用這種料子,那孟之繡了一半的那個應當還留著。
還有希望!
在反應過來之後,孟之討伐的氣勢弱了一半,可此時她已經逼到晏簫的面前,她站在桌子的另一邊,彎下身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後跟晏簫四目相對。
“……”
“……”
看著面前冷漠的晏簫,想不到他不僅有病還幼稚,這麼大個人了還做這樣無聊至極的事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了。
孟之眼球一轉,嘴巴一耷拉,跌坐在地上開始抽泣。
“王爺……奴才該死嗚嗚……看管不利,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將奴才繡的荷包給丟進炭盆了……”孟之一邊說一邊真情實感地哭著,竟真硬生生給擠出幾滴淚來。
上次晏簫那般發瘋,孟之被嚇哭了,之後晏簫就把孟之給放走了,當時孟之還有些小吃驚,這次不妨再試一下。
孟之偷偷瞄了一眼晏簫,見他正打量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便繼續邊哭邊演:“王爺,這東西可是奴才的心血,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啊……”
……
孟之哭得梨花帶雨,語氣也軟的很,時不時還要罵一下把料子丟進炭盆裡的那個人。
松蕊愣愣地站在一邊,她也是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塊料子,孟之的反應竟這般大。
“王爺……這可怎麼辦呢……”孟之見晏簫還在發呆,便什麼都不顧,直接上手抓住了晏簫的胳膊。
晏簫看向孟之,被孟之抓住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眼看著晏簫沒什麼反應,反倒感覺到晏簫握緊了拳頭,孟之害怕下一秒晏簫就要把自己給掄飛,連忙把手給收了回來。
自己演技這麼好,晏簫不應該毫無反應啊。
難不成上次只是個意外?孟之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如果真是意外的話,自己這般撒潑般地為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成果哭喪怕不是要把自己給害死。
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賭上一把。
孟之轉身拿起竹筐裡的剪子,拿刃對著自己。
“既然如此,王爺,這荷包奴才是繡不了了,請王爺殺了我吧!”孟之臉上還有未幹的眼淚,聲音還有些顫抖。
晏簫看著孟之胡鬧,直接站了起來。
孟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嚥了口口水。
都這樣了,那就再賭一把。
孟之握著剪刀刺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