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簫沒有看他,只是轉身翻看起屋子裡的藥草。
“那我走了,記得把晏白送回來。”晏簫翻看了半天把手上的草藥放下,輕輕拍了拍手上的藥渣,抬腳要走。
“唉唉唉,你就沒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嗎?”孫昭本想逗一逗晏簫,可晏簫不吃這一套,他連忙叫住晏簫。
晏簫停下腳步。
“我沒有。”隨即晏簫轉過身走到桌案前將手撐在桌面上,輕笑一聲,“不過看起來你有想說的。”
說完晏簫走到了孫昭旁邊,在他靜心鋪好的椅子上坐下。
“你你你……”孫昭見這人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整個人一副我已看透你的模樣便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說的也沒錯,他是真的很想說。
孫昭抱著晏白到屋裡搬了個凳子坐到晏簫對面。
正準備說,忽又想起什麼將早上孟之塞給他的碎銀子扔給晏簫。
“給你的。”孫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給晏白餵了一小塊肉。
“這是什麼?”晏簫拿起懷裡的銀子看了看。
“銀子啊,不然還能是什麼?”孫昭下意識回道。
察覺到晏簫冷冽的目光,他老老實實地將茶杯放下,正襟危坐。
“這個是幽桐姑娘硬塞過來的,說是買手串的費用。”孫昭說,“雖然這些肯定不夠,好歹是人家幽桐姑娘的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嫌少了。”
晏簫沒說話,又將銀子給拋給了孫昭。
“給你了,權當跑腿費用。”
孫昭雖然是小侯爺,從小吃穿不愁,但他自從到太醫署上職之後深知掙錢的艱辛。
自己每日按時到任天天值守,辛辛苦苦掙的俸祿連自己在侯府的一頓飯錢都顧不上。所以晏簫給他銀子他別提多開心了。
“這手串你怎麼不自己送呢?非要託我轉交。”孫昭問。
“不是正巧碰到某人來管我要晏白?”晏簫睨了孫昭一眼。
“好呀,我說那日你怎麼答應得那般爽快,之前問你要你可死活都不給。”孫昭才醒悟過來。
“我說,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對一個女子這麼上心呢?”孫昭問。
“本王做什麼需要跟你解釋?”晏簫反問。
孫昭撇了撇嘴,識趣地閉上了。
——————
臘月二十九,京城下起了小雪。皇宮紅牆照舊,卻還是在筆直公道和殿宇樓閣間品出些許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