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吧,別總搞得神秘兮兮的。”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蘭芝輕咳一聲,“你知道咱雲韶署那一批月國女人都是什麼身份嗎?”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以發問達到互動效果的講述方式,孟之看她一時也改不了這個毛病,便也沒打斷她。
“公主。”孟之配合得回答。
“咦?原來你知道呀。”
“猜的,你繼續。”
“就那個跳舞站中間那個就是月國的公主,這次進宮本來是月國送給咱們皇上做妃子的。”
話糙理不糙,古人女子的命運地位可見一斑。
“等等,什麼叫本來?”孟之打斷了蘭芝還沒說出口的話。
“接下來才是重點。”
蘭芝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才開口。
“聽崇本來皇上已經要下令擬旨了,可那個公主直接跪下來請罪。”
“她……她竟說,自己已是骯髒之軀,不配伺候皇上。”
“……”
“你說這是女子能說出口的話嗎?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蘭芝還是有些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這樣做。
“我知道月國人都不拘小節,可這公主說話也不挑挑場合,一句話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那月國使者是公主的兄長,也沒想到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連忙稟明公主來錦國之前都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正常人誰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月國使者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了。大殿上下一片嘩然。一個好好的萬壽節出了這檔子事,皇上那叫一個生氣,指著問公主是誰幹的。”
“你猜怎麼著?”
“那公主竟然指認林舟,就是翠萍那個相好的。”
孟之回想起萬壽節前兩人在花園的對話。
——“才不是聯姻,我只是個禮物罷了。”
——“不過你完全不用安慰我的。”
——“你究竟為何接近我向我示好?”
——“你那麼聰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為了拒婚,她竟選擇了這樣一個冒險的法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就算是有著現代思維的孟之,也很難拿這種事情做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