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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寧洛漓挑了挑眉，顯然對花莫妖的建議並不排斥。
只是，寧清婉這個女人一向最懂捧高踩低，什麼時候得罪了面前這個一看就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家夥了？
“理由？”花莫妖一怔，繼而眸光詭異地朝著某處掃了一眼，高深莫測地一笑，開口道：“她窺覷本毒醫的昭王殿下，這，算不算是一個理由？”
“……”饒是以寧洛漓強悍的心理，在聽到花莫妖這句話之後，冷漠的面容也有了剎那的破裂。
足足愣了三秒之後，才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瓷瓶，開口道，“算！如此，成交！”
見她如此，花莫妖勾唇一笑，笑容有若罌粟綻開，眩人心神：“寧小姐，合作愉快！”
只可惜，他這無往不利的笑容，看入寧洛漓的眼中，只是藍顏白骨，在瓷瓶到手之後，她便懶懶地揮了揮手：“好走不送！”
顯然沒有想到，這看著冷漠到了骨子裡去的少女，做起這等翻臉不認人的事情，更是得心應手。
不過，在看到她對待安子皓和寧雲過的態度後，花莫妖卻是自戀地認為，她對待自己，已經夠溫柔了。
是以聞言，他彬彬有禮地拱了拱手，便飄身離開。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碎嘴了？”
就在他堪堪於一處飛簷之上落定，身邊便響起了鳳九君清冷的嗓音。
“昭王殿下，碎嘴這個詞可是形容女人的，如本毒醫這般翩翩君子，又怎麼能夠用這個詞形容呢？”
懶懶轉過身，看著於月光之下，俊美得有若地黃泉兩岸曼珠沙華的男子，花莫妖的笑容肆意而促狹。
“依方才那一幕而言，碎嘴這個詞，還是落在你的身上比較恰當！”鳳九君眼角微微一挑，眸光卻是落在了依舊守於梧桐樹下的寧洛漓身上。
雖說彼此相隔了幾百米，但於能夠夜間視物的他而言，卻絲毫不影響他打量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的女子。
“你說寧洛漓？在我看來，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所以這個說法不存在！”花莫妖撇了撇嘴。
“若她和別的女子一樣，這寧尚書府又豈有她的容身之處。”鳳九君淡淡一勾嘴角，星眸之中閃過一絲血色光芒，於夜色中有若地獄走出的修羅。
“難得這寧洛漓居然能夠得你誇贊，也不枉本毒醫為此送出那玉髓生肌膏了！”雖然不明白為何鳳九君讓他過來給寧洛漓送藥，但既然他選擇了追隨鳳九君，自然不會對他的決定有所質疑。
“誇贊？”鳳九君一默，冷冷將視線從梧桐樹下那道纖細的身影上收回，“這寧洛漓有幾分傲骨是不錯，只是，想要生存，絕非是有傲骨就足以的！”
聽他話語驟冷，花莫妖不再言語，的確，新月大陸正逢亂世，大梁亦是暗潮洶湧，便是一個小小的尚書府，也是盤根錯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