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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凡剛給你打電話了，我幫你接了一下。”
“嗯，知道了。”姜如姒似乎並不意外，答的從善如流，而後拿了吹風機又進了浴室。
再從浴室出來，厲衾天已經睡了，姜如姒看了看空調的溫度，抖開一旁的薄毯，搭在厲衾天腰間。
剛在一旁躺下，要伸手去熄燈，手機一陣聲響，姜如姒連忙拿過手機按了一下，而後去看厲衾天，見他並未被吵醒，這才鬆了一口氣。
是黃夫人發來的微信：“如姒，到家了嗎？今天拉著你在外面逛了這麼久，厲總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姜如姒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厲衾天，正背對著自己睡的正香。
嘴角勾笑，快速回道：“已經到家了，他剛剛睡下。”不管別人如何推測他們夫妻的關系，在外人面前她總是會表現的兩人感情很好，這是她的驕傲。
“那就好，你也早點睡，改天有時間咱們再約！”黃夫人回的很快，姜如姒收了手機熄燈睡下。
或許是昨晚喝多了酒又睡得晚，姜如姒醒來的時候，厲衾天已經起床了。
伸手去摸床頭櫃的手機卻摸了個空，掀開身上的毯子翻身坐起，手機還在床頭櫃上，只是移動了個位置。
有條未讀簡訊，點開是厲衾天發來的：廚房有早餐，你昨晚睡得晚上午就別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會，我先去上班了。
看時間已經將近9點，姜如姒快速起床洗漱。
廚房裡果真有做好的早餐，厲衾天已經不在家裡，喝了一杯牛奶，便匆匆出門了。
一輛賓士跑車已經在樓下等著，姜如姒上車後便是閉著眼睛休息。
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淡聲問道：“如姒，你這樣真的不累嗎？”
姜如姒沒有說話，仿若睡著了一般。
見她這樣子，程亦凡也沒有再說話，只專注著開車，姜如姒對他的態度，他早已經習慣，但心中還是莫名的扯出一絲輕疼。
姜如姒也知道這樣對程亦凡並不公平，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他，便只有順從本意。
到了目的地，將程亦凡準備好的鮮花放在墓碑前，姜如姒盯著墓碑上那個沒有人影的空白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在墓碑前坐下，這一坐便是兩個小時。
程亦凡在她身後看著她，便也看了兩個小時。
期間他看向那張空白的照片，想象著那個孩子如果生下來會是什麼樣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會是像他還是像她？
他將她送到公司樓下，下車前姜如姒淡聲道：“三年了，就算有罪你也贖完了，以後不用再陪我去看孩子了，你的未婚妻還在等著你結婚，我們也不要再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