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嘆息一聲，摸上她的臉：“她說，她以後都不欠你的，她想和你繼續做朋友，和你一起過幸福的日子。”
她突然就出聲痛哭了起來。
“菲菲，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的！”
在她放棄了厲衾天之後，她是真的不恨她了，只是心頭總是有一根刺，如今，那根刺也早已融化在了她的身體裡，再也看不見摸不著。
程亦凡陪著姜如姒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她不哭了，勸說他去休息，他才放心的去了客房。
姜如姒調整了心態，窩在沙發上給厲衾天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如姒……”
聽那聲音，姜如姒不由皺眉，他似乎是喝醉了，而且，聲音嘈雜，還有唱歌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酒吧，或者是ktv裡。
“你在喝酒？”
“是啊，喝酒！你要一起來嗎？”厲衾天說著還打了一個嗝，這讓姜如姒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顏菲走了，你知道嗎？”
“走了，走了好啊！走了她就可以去享受她的生活了，不用再跟著受折磨了！”厲衾天說著就大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裡帶著悽涼。
“如姒，她想走，我會放她走的，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可是我還是……她是為了我，我都知道的。我恨她，她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還說是我的，我還為了那個孩子和你……
我爸媽也很喜歡那個孩子的，孩子被抱走的時候，我媽都急的要暈倒了。”
厲衾天說的模模糊糊，但姜如姒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難過顏菲離開，只是也愧疚這樣對一個愛他的女人。
他也不怨顏菲和東哥之間的關系，他只是介意她瞞著他，讓他和他的家人把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己家的。
“她為你付出的，難道還不足以抵消對你的欺騙嗎？還是說在她走後，你發現自己愛上她了？”
這樣子的厲衾天，就像是先前的她一樣。不過，好在她有程亦凡在身邊陪著開導，現在她也需要開導他。
厲衾天大概是喝醉了，又說了句什麼，姜如姒沒有聽清楚，想要再問，那頭已經掛了電話，姜如姒只好作罷。
去客房看了下，程亦凡已經睡熟了，想了想，她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