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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交談下來，姜如姒對厲衾天的態度是好轉了不少，但是同樣的，她也很清楚，他們之間始終是隔著太多。
站在浴室裡，姜如姒將手腕上的手錶取下來放在琉璃臺上，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姜如姒不由嘆息一聲。
今天的事情，還是應該要告訴靳曉敏和程亦凡，不然以後他們知道了，都會罵死她吧！
快速洗完澡出來，將手錶放在床頭櫃上，依靠在床頭，撥出了程亦凡的電話。
電話裡，鈴聲才響了一下，電話就快速被接了起來。他似乎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
“忙完了嗎？”電話裡，程亦凡的聲音，依舊溫和低沉，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姜如姒點點頭，應了一聲，又想著他看不到，於是又加了一句：“先前在陪客人聊天，剛剛洗完澡，打算坐一會兒就休息了。”
“什麼客人會要你去陪著聊天？”他笑著問她，但心底卻隱隱猜到了答案。
“厲衾天。”她口齒清晰的吐出這個名字，雖然已經猜到，但聽她說出來，程亦凡還是覺得胸口悶悶的。
他去了姜家，她也知道了這段時間他為她做出的決定和犧牲，那麼，她是不是被他感動了？
程亦凡很想問她，事實上，他也真的問了。
“怎麼，被他感動了？”
“是啊，很震撼，不可否認，某一個瞬間，我真的被他感動了。”姜如姒毫不隱瞞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或許，這樣還能讓程亦凡放棄心中的念頭。
終究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他，是她的朋友，是她不想失去的朋友。
程亦凡心中有點恐慌，他這是又沒機會了嗎？張了張嘴，剛想要繼續問，又察覺到，她剛剛說的是某一個瞬間，而不是真的被他感動了。
當即他笑著問道：“你只說是某一個瞬間，那這樣看來，他這些付出還是不夠啊！”
“你希望夠了嗎？”姜如姒沒有理會他話裡有話的打趣，反而用他打趣的話來反問他。
“你說呢？”程亦凡也是狡猾，回答了這樣一個曖昧不明的答案。
“我答應了他，等他處理好顏菲的事情，給他一個重新追求我的機會。”姜如姒平淡的說著，另一隻沒有拿電話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
“我還以為，你答應和他重新開始了。”程亦凡笑了笑，有點自嘲，又有點慶幸。只是那慶幸，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其實我心裡很亂，這段時間，我真的不想去想這些。”姜如姒揉了揉眉心，感情的事情，就猶如一團亂麻，講不清理還亂。
“……”
聞言，程亦凡沉默了一會兒，看來，他今天想好的事情，還是得往後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