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榮陽被大公主黨扣上了謀害親妹的罪名,被皇帝厭棄,後來西北軍出了些事,榮陽求到太子跟前,太子嘴上答應得很好,實際上什麼都沒做。
因為那個時候,太子已經找到了另一股可以支援他的將軍勢力,他手上有可以代替西北軍的兵權了。
“太子,應當不會這麼幹吧?”顏士玉不太確定,她沒怎麼接觸過太子,只是從百官口中聽說,加上太子本人這些年來一直是以仁厚形象示人,她不願意相信太子會利用親弟弟的死來達成他的目的。
還是一個一直以來都很支援他的弟弟。
“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等等看,看看下一步他們打算幹什麼。”
想不明白便先放下,李暮歌有的是耐心等幕後之人露出破綻。
大師們念經的聲音傳出去老遠,連李暮歌都聽見了,還真別說,這些經文聽起來真的讓人心神平靜了許多,李暮歌感覺自己內心的怨氣都被化解了不少。
不過李暮歌本人還是個“厲鬼”,她的仇人還沒死完,只要看見仇人,她的怨氣依舊會源源不斷生成。
如此可見,真正能平複人心怨氣的不是幾句經文,而是大仇得報的快樂。
宮中,梧桐殿內。
良嬪停筆,喚來身側的宮人,指了指桌上的紅綢,“掛上去吧。”
宮人手腳麻利,很快就踩上梯子,將紅綢拴在樹枝上。
“將褪色了的那幾條摘下來。”
良嬪又指揮著宮人,讓他們將褪色紅綢摘下,這麼多年來,若是紅綢只掛不摘,這棵大樹早就被壓垮了。
褪色的紅綢送到了良嬪手邊,良嬪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她留下的墨痕已經消失。
“合歡枝上解紅綃,墨漬空隨夜雨銷。縱使西風能拭淚,殘痕欲辨非今朝。”
良嬪隨手寫下一首小詩,寫完後讀了讀,不滿意地搖了搖頭,“五月哪來兒的西風,真是拼湊而來,無病呻吟。”
她年輕的時候斷不會寫出這樣的句子,年紀大了,遠不如年輕時才氣縱橫,靈氣用都用不完。
隨手將寫好詩的紙揉皺,扔到一旁的竹簍內,連帶著那幾條曾經寫滿期許與祝福的紅綢一併,扔了進去。
錦文從外頭進來,到了良嬪身前,躬身說道:“啟稟娘娘,寧府傳話,說後日十四殿下會到寧府拜訪老爺和老夫人,六殿下已經知曉此事,也想一同前去。”
良嬪手下鋪紙的動作一頓,隨後又恢複如常,她冷聲說道:“十四長這麼大都沒去過寧府,她要去便去吧。後日讓小六入宮來,許久不見她,本宮都想她了。”
這意思就是,李暮歌可以去,李易曲不能去。
錦文應了一聲是,轉身出去傳訊息了。
她離開後,良嬪有些心不在焉。
十四變了很多,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都快要不認識了,現在十四還去寧家了。
小六知道自己不讓她去寧家,後日來了肯定會鬧,但不喜歡她的人,她總是湊上前去又是何必?人家一家團聚,其樂融融,她過去真是煞風景。
想到一家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光,良嬪眼中滿是追憶與回不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