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再等等吧,她已去信族中,請族中長輩過來教學,以後她老老實實在家裡學好了。
顏士玉表面嚴肅聽講,實際思緒已經飛到天外。
突然間,有人推開了緊閉的門,站在門口說了句話,打破了學堂上歡樂的氣氛。
“隔著老遠,本殿下就聽見了這屋裡的吵鬧聲,怕是天下學堂裡,沒有比此間學堂更熱鬧的地方了,夫子面對如此多頑劣不堪的學生,還能不聞不問,一心只教聖賢書,真是毅力驚人。”
顏士玉抬頭,看見來人後,略為驚訝地挑了下眉。
是十四公主。
顏士玉其實剛到太學的時候便覺得奇怪了,她只在太學見到兩位殿下,太學裡理應有五位才對。
自十殿下後,一直到十四殿下,五位殿下年齡相仿,十二殿下與八皇子秦王同為德妃所出,秦王出去辦事,帶上弟弟,叫弟弟長長見識。
十三公主則是前段時間打馬球摔了腿,還在宮中養傷,所以兩位殿下沒來太學。
十四殿下緣何也沒來?
顏士玉問過太學裡的幾個學子,那些學子均支支吾吾,言語不詳,只推說是十四殿下自己不願來太學。
問得多了,那些學子便說是皇家之事,為人臣子者不好置喙。
顏士玉想到這兒,目光看向坐在學堂之中,兩位金尊玉貴的人物。
十公主與十一皇子長相相似,二人乃是雙胎,此刻如出一轍的兩雙杏眼,帶著同樣的不屑與厭惡,看著門口的人。
“臣見過十四殿下,殿下今日既然來了,便請入座聽課吧。”
夫子滿臉木然之色,好似沒有聽見十四殿下剛剛的嘲諷,也不在乎前段時間十四殿下沒來學堂之事。
他能怎麼辦?他就是個普通的臣子,在官場上被打壓,才被安排到太學任課,真正有前途有學識的人,早被安排到國子監去了。
太學的學子,盡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們不學無術,沒有人能管得了。
這些學子在家裡素來是裝乖賣巧的行家,告家長都沒用,況且如果他們真有出息,肯定選擇去國子監,或在家請夫子教導,哪兒會被扔到太學裡來。
李暮歌還沒說話,十公主和十一皇子先起身了。
“一個痴傻愚笨之人,怎能入太學學堂聽課?”
“皇妹今日可真是威風,入門便嘲諷夫子,在宮中躲了幾日,便忘了尊師重道四字怎麼寫了嗎?”
這副姿態可真是熟悉,跟現代時李暮歌遇見的,學校裡欺負她的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