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一直都在忙著籌備‘特別委員會’?”我換了個話題。
“是啊,奔走於各國高層之間,當一個孜孜不倦的說客”,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你還別說,經過最近的密集實踐,我發現自己的口才還挺不錯的。”
“這麼說還挺順利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怎麼說呢,加入‘特別委員會’,也就意味著各國要讓渡一部分權力出來,這對於那些當權者,簡直是骨子裡就難以接受。但是沒辦法,誰讓我們現在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共同危機呢?在我的盡力遊說之下,絕大部分人還是勉強同意簽字了,少數人還心存僥倖,但現實情況就擺在那裡,沒有人能抗拒得了。按照我的估計,再要差不多一個月,‘特別委員會’就能正式成立,甚至更快。”
“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地輕輕鼓了鼓掌,“祝賀你!”
“謝謝”,他笑得兩個眼睛都眯起來,“凡事都有變數,也不能太樂觀。對了,馬克那邊的‘末日堡壘’,還要請你密切跟進。‘特別委員後’成立後,第一件事就是推動各國大規模修建堡壘。”
“知道知道”,我有點心虛地點點頭。
“那麼,加油吧!”他在螢幕裡朝我揮了揮拳頭,結束了通話。
這個舉動在我看來多少有些孩子氣。
“可以進來嗎?”關露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起身拉開門,“請進”。她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
“發生了一件怪事”。
“什麼?”
“這個人”,她把手機遞給我,“剛才一直在加我好友,我拒絕了了很多次,他還是在不停地申請,關鍵是最後一次,他的備註裡說‘我要找那個藍雪孩子’。”
哦?我接過手機,對方在一個小時內發來了20條加好友申請,之前的都沒有留言。關露的手機被我用特殊方式遮蔽過,她手機裡所有app的個人資料、聊天記錄、瀏覽記錄、地理定位包括支付記錄都是被鎖定在“小黑盒”裡的,甚至那些網際網路大公司也無法獲得這些資訊,這個人居然還能搜到她,而且指名要找“那個藍雪孩子”?
我點開對方的個人資訊,很普通的卡通頭像,男性,名字只有一個字:松。除了這些有限的資料,其他都是空白。
“怎麼辦?”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加上,看他要幹嘛”,我按下“同意”鍵。
幾乎就在同時,“松”的頭像開始閃動。
“你好”。
“你好”。
“我要找那個藍雪孩子”。
“我就是。有事嗎?”
“松”沉默片刻,緊接著一段段的回覆出現在螢幕上:
“抱歉以這種方式聯絡你
我們應該談談
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與那塊黑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