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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楚公子在府外站了三個時辰了。”
雪竹低聲道。
裴淮義頭也不抬:“他喜歡站著,那就站。”
真覺得她會因為他站在府外就心如那,讓他回來麼。
他肚子裡可還懷著哪個女人的孩子。
還已經六個月了。
從來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動她。
一個野種,一個懷了旁人孩子的孕夫,她可提不起什麼興趣。
既然楚臨星不覺丟人,那就站著,她也不會阻攔。
“是。”
雪竹不再說有關他的任何事情,只將新的密信遞上去。
裴淮義不會想聽的。
今日她與風蘭已經勸過楚臨星了。
他還有孕在身,不論這件事究竟如何,他懷了旁人的孩子到主子身邊,本就不對,主子不會心軟,但她們畢竟受過楚臨星的一些恩惠。
女人從來都是知恩圖報的。
因著這點,她與風蘭還是私下接濟了他些銀子,希望他能盡快離開。
——倘若他一隻留在京城,或是說,一直站在禦史府後門,她與風蘭也不清楚,主子真動怒後,是否會讓她們對楚臨星做些什麼。
他留在這,終究不是件好事。
第五日,楚臨星終於離開。
似乎意識到裴淮義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心軟,他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聽說是去為朝堂那些大人物們撫琴去了。
終究沒有離開京城。
無人知曉他究竟抱著怎樣的幻想,或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入府,總之沒有履行承諾。
被驅逐後,以這種方式逐漸淡出了她們的日子。
禦史府依舊忙碌,唯有在一些空隙裡,雪竹與風蘭還能想到這位楚公子。
短暫在主子心裡待過些時日的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