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道：“志江，這幾年，辛苦你了。”
周志江忙道：“只要顧老能平安，我累點苦點，不算什麼。”
霍老和顧老又說了一會話，歐陽志遠和遊思雨走了進來，顧老的神情有點疲倦。
霍老站起來道：“老夥計，你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霍老和顧老告辭。
顧老低聲道：“你忙的話，不要天天來看我。”
霍老道：“我也沒有什麼事，咱們是老夥計了，你生病了，我當然要來看你。”
歐陽志遠輕聲道：“顧老，您該休息了。”
顧老疲倦的道：“是的，我有點累了。”
遊思雨忙道：“外公，您累了，就睡一會吧。”
顧老點點頭，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
歐陽志遠去送爺爺，他和爺爺一起走出病房。兩人來到樓下，霍老的專車，開了過來。
霍老轉過臉來，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真的沒有辦法救顧老了嗎？”
歐陽志遠搖了搖頭，看著爺爺道：“爺爺，顧老能醒過來，就是個奇跡，我要是再晚來半天，顧老根本就醒不過來了，現在，顧老的生機已絕，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時候了，我救不了他。”
霍老低聲道：“我真不能忍心看著他離開。”
志遠道：“爺爺，生老病死，誰也繞不過這道坎，顧老自己看的很開，他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到回歸後的香港看一看，不能親自踏上他從強盜手裡爭回來土地。”
霍老低聲道：“是呀，老夥計就想親自到回歸後的香港看看，可惜，老夥計等不到那一天了。”
工作人員給霍老開啟車門。霍老看著志遠道：“志遠，你住在醫院吧，多陪陪顧老。”
歐陽志遠道：“好的，爺爺，我一定照顧好顧老，您放心吧。”
霍老嘆了一口氣，坐進了車裡，車子開出了醫院。
歐陽志遠看著爺爺的車子，消失在遠處的月色之下，他的心裡同樣不平靜。
歐陽志遠看了看錶，十點整。
“歐陽大哥，你累了吧？我給你要了一間休息室，你休息一下吧。”遊思雨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歐陽志遠轉過身來，看著遊思雨道：“謝謝你，思雨，我不累。”
遊思雨道：“走吧，你的房間，就在我的房間隔壁，你也累一天了。”
歐陽志遠確實有點倦了，他輕聲道：“謝謝你，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