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才雙指一撚,一根水性銀針紮進了對方的眉心xue,在流浪漢的眉心上顫顫巍巍。
“好手法。”
朱文才身後的山澤一郎悔恨的差點吐血,自己由於嫌棄這人的惡臭,沒有看朱文才,剛才朱文才紮出的這一針的手法,自己竟然沒有看清。
這一針竟然紮到對方的眉心印堂xue上,這要是別人,早就一針斃命了,但朱文才這一針,竟然是救人。
五行神針中,歐陽志遠把五中手法全都交給了朱文才,但以朱文才的悟性,他只練會了救人的水針和治病的金針,別的他都沒有練會。
剛才這個病人的脈象,這個流浪漢隨時就有可能暴斃,朱文才毫不猶豫的給他下了水針,吊住他內髒的一口氣。
讓朱文才絕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的水針一出手,這位流浪漢亂發之下的眼睛裡,立刻露出強烈的震驚的淩厲的殺機。
歐陽寧靜真該死,竟然把五行神針傳給外人,就憑這一條,他就該死一萬次。
這殺機一閃而沒。
朱文才沒有看見,也沒有感覺出來。他微微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個流浪漢的脈象。
朱文才越探視越心驚,兩眼一睜,露出了極其不可思議的神情,自己竟然找不到這位流浪漢的病因?
這……這怎麼可能?自己行醫已經五十多年了,什麼樣的疑難雜症自己沒看過?今天竟然沒有檢視出來這人的病情,這……太不可思議了。
柳出塵看到了朱文才極度震驚的表情,知道他碰到了難題,這讓柳出塵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走過來,看著朱文才。
過了一會,朱文才滿臉羞愧的看著柳出塵,一言不發的站起來。
柳出塵連忙坐下,把手指搭在流浪漢的脈門上,他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朱文才知道,柳出塵的醫術和自己差不多,自己看不出來的病,柳出塵也是同樣的無能為力。
朱文才走向後面的配藥室。
歐陽寧靜、秦墨瑤和王倩,正在炮製藥物。王倩的雙腿已經恢複的很好了,她已經不用雙拐,就可以走路。雖然走的有點趔趄,但生活在王倩面前,已經充滿了嶄新的陽光。
小丫頭每天高興的笑呵呵的,她看到了朱文才走了進來。
“朱伯伯,您來了?”
王倩的嘴很甜,她在朱文才那裡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朱文才也是很喜歡王倩這個小丫頭。王倩的悟性,要比自己的兩個徒弟高出很多,他已經有意收王倩為徒弟了,就是柳出塵同樣也有這個打算。
朱文才點點頭道:“丫頭,讓你歐陽伯伯出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王倩連忙道:“好的,朱伯伯。”
王倩連忙道:“歐陽伯伯,朱伯伯叫您。”
正在配藥的歐陽寧靜一聽朱文才叫自己,連忙放下手中的藥材笑道:“王倩,你朱伯伯在哪?”
王倩道:“就在外面。”
歐陽寧靜連忙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垂頭喪氣的朱文才。
朱文才的表情讓歐陽寧靜感到好笑。
歐陽寧靜奇怪的看著“朱老哥,怎麼了?”
朱文才神情凝重的看著歐陽志遠道:“遇到了一個我看不了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