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一聽周茂航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心,一下子涼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周茂航怎麼會不幫自己?自己正想找周茂航,託關系自己去見王光傑瞭解情況。這下,全完蛋了。
歐陽志遠的車來到了龍海市公安局的大門前,看著高大的公安局大門,歐陽志遠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能。市公安局,自己只有周茂航這個關系,周茂航不幫助自己,自己連公安局的大門都進不去,就連王光傑被關到什麼地方,自己都不知道。
看來,自己還是太弱小了。
歐陽志遠的電話響了,歐陽志遠一看,是周玉海的電話。歐陽志遠連忙接過來。
“志遠,情況不妙,王振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王振屍體的頭部痕跡和那張鐵鍁的凹痕完全吻合,法醫填寫的報告是,王振受到了那張鐵鍁的重擊,造成頭蓋骨碎裂而死。”
電話裡,傳來周玉海的聲音。歐陽志遠一聽,心頓時涼透了。
如果真是這樣,王光傑就怕要被判重刑,周鐵山的車隊,肯定要被開除,自己也會要受到牽連。
現在有很多人恨不得讓自己下臺。
歐陽志遠道:“玉海,能想法讓我見到王光傑麼?讓我看到王振的屍體也行。”
周玉海笑道:“這件事好辦呀,你給我父親一個電話,讓他安排。”
歐陽志遠心裡一動,問道:“周叔叔在龍海嗎?”
周玉海道:“在呀,上午我從家裡來的時候,還看到父親。”
歐陽志遠一聽,終於知道,周茂航是故意說在外地開會的。
周玉海的反映更快,他已經從歐陽志遠的話裡感覺到了什麼,立刻大聲問道:“志遠,我父親怎麼說?”
歐陽志遠苦笑道:“周叔叔說,他在外面開會。”
周玉海一聽,連忙道:“志遠,我給我父親打電話。”
周玉海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不幫助歐陽志遠。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周茂航一看是兒子的電話,他就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是為了王光傑的殺人案子。
“爸爸,志遠想讓你幫忙,您為什麼不幫?”周玉海不敢過於責問自己的父親,他只是輕聲地問道。
周茂航沉聲道:“玉海,這件案子,趙局長親自過問了,他不許我插手,玉海,你明白了嗎?”
周玉海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歐陽志遠救過您兒子的命,您應該幫他。”
周茂航道:“不是我不忙他,歐陽志遠上次大鬧市公安局,還要把市局的事,曝光給媒體,結果惹得趙局長親自去求市長郭文畫,郭市長親自出面,才把事情擺平。這件事,讓趙局長丟進了臉面,玉海,你知道趙局長的性格,他可是睚眥必報的人物,你明天就要到運河縣上任了,你知道,你的運河縣公安局長的位置,是誰給你安排的嗎?是人家趙局長安排的,再說,你父親的位置,也是趙局長安排的,你要明白事情哪一頭輕,哪一頭重。”
“咔嚓!”
周茂航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玉海的心很刺痛,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勢利,他一時也失去了主意。
父親不幫助志遠,自己幫。
周玉海撥通幾位在市局工作的同學,詢問了王光傑關押的地點,先前的幾位同學都說不知道,最後的一位同學說,王光傑關押在龍海第一看守所。
周玉海一聽,知道事情不好辦了,龍海市管理最嚴的看守所,就是第一看守所。如果關押在別的地方,自己還有辦法,但關押在第一看守所,自己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