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成一聽眼前的大夫,一下子就能看出母親在全國各地都住過,頓時對歐陽志遠更加佩服。
“我和我弟弟,在很小的時候,到火車站裡玩,不小心上了一列火車,被人販子拐走,當時,母親幾乎瘋了,她靠乞討要飯,走遍了整個中國的大江南北,來尋找我們兄弟倆。這一失散,就是四十年。我們兄弟倆,被好心人收養,而且還幫助我們尋找母親,兩年前,我們終於找到了母親,但母親為了尋找我們,受盡了磨難,可是,她老人家的身體卻垮了。大夫,求求您了,我活了這麼大,還沒有真正的孝順母親,求求您治好我母親,你要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
霍天成再次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歐陽志遠對霍天成的孝心很是感動。
“志遠,能下藥嗎?老人家的身子骨,太虛了。是藥三分毒,老人家可經受不住任何的中藥了。”朱文才看著歐陽志遠道。
歐陽志遠看著朱文才道:“身體虛,我可以用針灸來補虛,激發老人的生命潛力和生機,但是老人的寒火和熱寒,已經傷了五髒六腑,君藥、臣藥和佐藥互相矛盾,不好下藥,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霍天成一聽這位年輕的大夫說能治自己母親的病,神情不由得狂喜,眼淚再次流下來。所有看熱鬧的人,一聽歐陽志遠能治這位老太太,頓時都跟著高興。
這位老人家,竟然經歷了40年失散兒子的痛苦折磨,現在找到了兒子,身體卻又不行了,真是可憐呀。
歐陽志遠閉著眼睛,慢慢的思索著。
猛然,自己胸口上,瓷瓶裡的銀背金翅蜈蚣,在瓶子裡動了起來。
歐陽志遠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一絲笑意,在嘴角露出。
呵呵,有了。
朱文才和霍天成看到了歐陽志遠嘴角的那抹笑意,兩人的內心都是狂喜,他們知道,歐陽志遠想到辦法了。
歐陽志遠看著霍天成道:“我先用針灸,給老人家補虛,激發她的潛能和生機,現在卻不能下藥,如果強制下藥,老人家怕受不了藥力。我下針後,你們帶老人家回家,在家裡,給老人家喂家鄉的小米紅棗稀粥,記住了,一定是老人家出生地的小米和紅棗。三天後,等老人的身體恢複一點生機,你們到傅山縣政府找我,我再給老人下藥。”
霍天成連忙道:“一定按照大夫你的話做。”
歐陽志遠看著門外的人道:“呵呵看熱鬧的,都退出去吧,我要給老人家下針了。”
門外看熱鬧的人們,紛紛離開。
朱文才吩咐自己的弟子,把門簾和窗簾都放下,再把門關好。
歐陽志遠取出銀針,慢慢的給銀針消毒。
“把病人抬到裡屋去,朱老哥和霍大哥跟進來,其餘的人,都在外間屋等著。”
歐陽志遠說完話,把消完毒的銀針拿進裡屋。
那四個年輕人把老人家抬到裡屋,又退了出去。
歐陽志遠看著霍天成道:“病人不忌諱大夫,你是你母親的兒子,應該沒有什麼,你解開你母親的衣服,我下針。”歐陽志遠道。
霍天成點頭,走到母親的面前,輕聲道:“媽媽,我要解開您的衣服,大夫給你紮針,等您的病好了,咱母子倆,再好好的說話,我要好好的孝敬你老人家。”
病人遲疑了一下,看著自己的兒子,眼淚流了出來,最後,點點頭。
霍天成把母親的上衣,輕輕的解開。
老人家已經骨瘦如柴了。歐陽志遠點點頭,給老人家xue位消完毒。十指如風,一根又一根的銀針,紮進了老人的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