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獨氣勢駭人,目不旁視地盯著最前方的曹重,一步比一步更快地向其走去。
曹重體笨,本就逃跑不快。察覺事態不對時為時已晚,還未跑出兩步便被一腳踹翻在禦階上。
秦獨單手將人拎起,橫劍向前。
“秦獨你幹什麼!”曹重懼怕,手抖如篩:“你…你造反!”
秦獨此刻有種病態的狠厲,無情地冷笑一聲:“你指使曹纓殺我姐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造反?”
此言一出,殿中各處倒吸冷氣。
曹重見事情暴露,即刻變得懇切:“不不不!跟我沒關系!是我妹妹她給太妃下藥的。”
“我我我…我還勸誡過。”他說著,回頭喊聲祈求:“陛下!陛下為老臣做主啊!”
秦獨覺著可笑,是時至今日竟還有人將希望寄託在那扶不起的小皇帝身上。
“陛下!救命陛下…”
呼喊聲中,他嘲諷搖頭。下一刻目色驟變,寒光閃過血噴數尺。
鐵刃摩擦骨頭的聲音代替了喊聲。
曹重的頭顱被他抓著頭發提在手裡,鮮血淅淅瀝瀝地滴在地上。
殿內死寂,連驚呼都被眾人捂在了嘴裡。
沒人敢出聲。
秦獨揚手,將曹重的腦袋仍在大殿中央,滾出一道刺目的血跡。
腳下的屍身還湧著大片的鮮血,還能依稀察覺其中的溫熱。
“禁軍!禁軍!”小皇帝腿軟,已經跪在地上,只能高呼。
可禁軍卻也只敢圍在殿外。
秦獨聞聲轉身,劍指小皇帝,眸子深邃張狂,警告道:“秦家開國元勳,太祖禦賜鐵券丹書。”
他提高了音量,震懾大殿:“小小皇兒,想殺本侯?”
小皇帝已然瑟瑟發抖,牙關顫慄。
這才是真的仗勢猖狂。
秦獨又問道:“呂伯晦呢?”
丞相都殺了,多殺一個太傅又如何。
殿內無人應答。
他猛地將劍指向最近的一個朝官,又問道:“呂伯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