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獨星夜兼程,一路直奔邊界冀北軍大營。
他未來的及著戰甲,此刻一身錦衣披風,躍下黑焰時踏過揚起的細塵,氣勢不減。
“說情況。”他冷聲向跑來的將領道了句,而後邁開步子往中軍帳走。
“回侯爺!冀北邊界及向北的三州共有四處防線,前些日子襄國公世子撤了一處,將那隊人馬作為先鋒,想突襲燕軍。”
“但燕軍實在強悍,不僅擊退了先鋒部,還趁勢破了一道防線。好在解將軍應對及時,已經反撲回去了。”
那將領說得膽戰心驚:“但那一戰沖散了我們的佈防,如今三道防線都岌岌可危。”
秦獨聽著怒火中燒。
魯潛覆自負,用兵太過銳利激進,總企圖以將士血肉硬拼來獲取勝利。
面對燕北鐵蹄時根本行不通,而且毫無益處。
中軍帳內正在會議,還沒進門就聽見魯潛覆的聲音。
秦獨氣勢洶洶進門,徑直走向正對著的書案。
“侯爺!”
“見過侯爺!”
五六將軍急忙讓路行禮。
書案後的魯潛覆聲音戛然而止,銳利的目光凝視著秦獨走近。
秦獨站定,居高臨下睨視,厲聲道:“讓開!”
一個自以為是的庸才,不配坐主位。
魯潛覆哪裡肯,自顧拿了地圖佯裝瀏覽,不肯讓座位失了顏面。
電光火石間,空氣中炸開一聲鞭響。
秦獨怒揮手中馬鞭,鞭子淩厲的劃破空氣,將魯潛覆手中的地圖劈做兩半。
鞭尾抽在書案邊緣,飛濺起幾片木屑。
魯潛覆面色頓時煞白,嚇得後仰了個哆嗦。
在場人皆驚,屏住呼吸一身冷汗。
秦獨一身肅殺,盛怒下黑眸殺意凜凜。他不說話,傲然立著睨視。
魯潛覆雖然狂妄,但到底沒經過這樣的恐嚇。都說北安侯雷霆秉性,如今見著了他確實膽震心驚。
半晌,他強裝鎮定,粗喘著氣爬起來,悻悻讓了座位。
秦獨將鞭子擲在案上,撩袍坐於案後,審視在場眾將。
“你作戰不利的賬,本侯先記著,等軍情穩定後再算。”他直視魯潛覆。
魯潛覆忌憚,眼中卻暗藏不屑。說到底他也是國公世子,他不信秦獨真的敢將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