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傲雲說得喉間生疼。
秦獨頃刻握緊了拳頭,身上冷汗涔涔。他目中恐慌,卻前所未有地狠厲。
“叫榮禮,帶一隊人去紫宴樓!”他說話顫抖著,三步並作兩步闖入雨夜。
明明侯府裡紫宴樓不遠,可那段路他快馬賓士卻也總感覺耗時太長。
黑焰在紫宴樓門口挫住馬蹄,未等站穩秦獨便躍下馬來。
他黑眸肅殺一身厲氣,拎著長劍闊步邊往樓上去,身後計程車兵將紫宴樓門口攔了個嚴實。
房間裡的太學先生都清醒了,個個茫然環顧。
秦獨砰的一聲破門,險些把門踹裂,將那些文縐縐的先生嚇掉了魂。
“段懷容呢!”他質問,可怖地目光掃視每一個人。
太學先生們本就昏迷初醒,此刻腿腳不利索,下餃子似的癱在地上跪著,六神無主。
任誰見了要殺人似的北安侯,都得哆嗦一番。
“不不不不…不知道,我們都醉了…”其中一人嘴皮子都快抽搐。
秦獨看這群庸才頂不上大用,回手抓了門外的小二,問道:“人呢?”
那小二腿一軟普通跪下:“小的…小的只看見兩個人,將一人帶出去了。”
“那兩人什麼容貌,穿什麼衣服!”秦獨幾乎呵斥,此刻恐懼與怒意一起漫上心頭,他根本沒有耐心。
小二已經快哭了:“衣服衣服…一人靛藍長衣,另一人…另一人有一把大花牡丹的油紙傘!”
花牡丹油紙傘,靛藍長衣…
彭傲雲忽的被一把火點燃:“侯爺!他們往西街去了,我看見了!”
當時那個靛藍長衣的人,架著的分明是紅衣男子…
難怪他沒認出,竟是給段懷容套了別的衣服!
秦獨已經沒心思在細究這訊息是否準確,只想以最快速度找到段懷容。
他揚聲沖屋裡怒道:“都押著!”
段懷容沒找到之前,這些人都可能是罪魁禍首。
雨勢漸大,秦獨策馬賓士在快要冷清的街上,急促的馬蹄聲似乎要把整座城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