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獨答道:“不放心,便跟過來了。”
國公世子在宮內對宮女強行不軌,這事除了天子沒人能定奪,更何況這世子還是被下了藥的。
段懷容看向那小內侍:“也不必去見陛下了,將陛下請來此處吧。”
小內侍心神不定,連連答是便一溜煙跑遠。
小皇帝來的來得倒是快,還烏泱泱地帶了許多人,太師太傅還有丞相,甚至靖西王及諫官都跟過來了。
他令人一盆冷水潑在魯潛覆身上,扭曲掙紮的人這才清醒不少。
“怎麼回事?”呂伯晦面色嚴肅。
小內侍跪倒戰戰兢兢答道:“小人請段先生去前殿見陛下,卻不想在此處聽到呼救聲。段先生上前檢視,便見到...見到此景。”
“哦?”呂伯晦問道:“是段先生發現的?”
段懷容眸子霎時冷了,意識到事情不對,他沉靜道:“現下大家都看著了事發場面,皆是見證者。”
呂伯晦抄著手:“段先生是首位證人,證詞極為重要,屆時還請段先生移步大理寺做些證供。”
烈日將四周烤得焦灼。
魯潛覆惡狠狠地望著段懷容,不甘又怨恨。
段懷容與呂伯晦眼神交鋒,看見那狐貍眼中分明是得意。
宮內森嚴,衣不蔽體的兩人並未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太久,隨後便被提入了大理寺。
王侯國公的案子,一般都是大理寺來審的。
段懷容走在去往慧合殿的路上,面色格外陰鬱:“我怕是被擺了一道。”
秦獨也已察覺蹊蹺,可卻不知具體為何。
“魯潛覆是被人下藥了,這才激起獸性對宮女強行不軌。小內侍引我去見皇帝,想必是故意掐算好了時間,讓我撞破此事。”
段懷容語氣冰冷:“襄國公功勞卓著,呂伯晦又跋扈囂張,皇帝動不了他們。這是想借我的手,把襄國公搬到。”
秦獨聽得渾身發冷:“只是以襄國公的勢力,這點罪行估計不足以令其敗落。”
“這便是我被算計的地方。”段懷容嚴肅。
他怒時很平靜,只有眼底極冷:“今日我撞破這樁醜事,告發於小皇帝,小皇帝特意帶了許多人同來,便是不想遮掩。”
“到時候罰下去,輕則罰俸昭告朝野,令心高氣傲、戰功赫赫的襄國公府蒙羞。重則不許魯潛覆襲爵,徹底斷掉襄國公府根基。但無論如何,都不能置襄國公府於死地。”
段懷容停住腳步,站在烈日裡:“襄國公會報複於我,而我為了自保必要將他鬥到不可翻身的地步。”
他有些懊惱:“怪我大意,後續要連累侯府與襄國公府鬥個你死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