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幹什麼?”陳驚杭哼笑,狹長的眼眸微眯。
這菜鳥似的綁人手法,對身經百戰的他來說,掙開易如反掌。
“會長,這些天光給你吃飽了,讓我也吃吃你。”遊夏一喊會長這個稱呼,便是起了歪心思。
再怎麼樣,他之前被會長扼制管束,每天想著反擊。
陳驚杭被推倒,坐在地毯上,寬闊的脊背抵上狹窄的床腳,看著遊夏在他身上坐下來,低頭咬上了他的胸膛。
他不由得悶哼。
遊夏同學還大言不慚勾引他,說著騷話:“早知道你那時候喜歡我啊,每天校服穿得那麼幹淨整潔,模範榜樣似的 ,還總是刺我,其實心裡想的都是我吧,我當時就該騎在你身上,把你校服扒了,讓全校人看看陳驚杭是多麼道貌岸然的人。”
腦海不知怎的設想了這副場景,陳驚杭額角肋出青筋,呼吸沉重,心裡燒著大庭廣眾下撕開羞恥布,承認暗黑慾望的背德感,猛然掙開束縛,粗糲的掌心掐住了遊夏的腰,把他往胸前緊緊摁。
遊夏有自己的節奏,他用手掌隔開這堅實的火爐,親軟陳驚杭線條冷硬削薄的唇,輕聲細語,“哥哥,乖一點,我也餓了。”
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陳驚杭不肯,他手指滑至遊夏的尾椎骨。遊夏抓住了他,嘴上沒個把門的只顧著哄他,“daddy,聽話,下次我穿校服給你騎。”
轟——
陳驚杭腦子一片空白,失去了一切力氣和手段,癱靠在床邊。
遊夏笑眯眯的,低下頭捏他,咬他,吮著,吸著,玩弄專屬他的高顏值大胸肌手辦。
第二天果然是雨天。後半夜臨近天光時暴雨驟降,那時,屋外是瓢潑的雨,屋內是一地廝混的水。
專屬來電鈴聲響起的時候,陳驚杭還在床上,他頭腦昏沉,抓著不停響動的手機接起來,掌心搭著沉重的睡眼,低啞地開口說了句“什麼事?”
但凡是個有經歷的成年人都能從這嗓音裡琢磨出什麼。
於是陳驚杭等了幾秒才聽到對面用揶揄的語氣說,“你小子前陣子和我說幹不了隊長了,怕死了,合著是不捨得溫柔鄉。”
是邢上將。他的領導。陳驚杭下了床站起來,稍微表示點尊重,他站在緊閉的窗前,外面雨停了,海面卷著浪花。
遊夏不知道去哪兒了。
電話裡上司還在問什麼時候辦喜事,他去喝酒。陳驚杭摁著額角,啞嗓輕笑,“這也不是我說了算。”
他手上還有份十年的軍事合約,算了算,等遊夏大學畢業了差不多就是合約到期的時候。
要是小朋友到時候有別的想法……那就再說吧。
他低頭看向腰間駭人的傷口。當年在手術臺上躺了幾天幾夜,他現在很怕那種瀕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