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打擾。”沈榆又有點緊張自己想求婚的事情會被謝宴州發現,但表面相當鎮定,拍拍身邊的座位,“只是聊天。”
謝宴州坐下後,自然地勾著沈榆的手把玩,修長指節緩慢擠入指縫,與對方十指交疊。
做完這些,掀起眼皮看了眼瞪著他們的林嘉旭,薄唇微微勾起一點弧度。
林嘉旭:“......”
靠,哪來的綠茶精,一走近這味沖得要命。
現在把謝宴州丟長江黃河裡去,明天早上全國人民都能喝上碧螺春。
林嘉旭又是一陣惱火,但又因為謝宴州即將上位“正宮娘娘”,只能忍了。
謝宴州來這邊找沈榆也不是為了讓林嘉旭不爽,他只是單純想要貼貼沈榆,坐下後沒扯著老婆大秀恩愛,大多數時間只是摸摸老婆的手,也不插嘴他們的聊天,在旁邊演空氣。
這種賢惠的做法,讓林嘉旭對謝宴州的評分增加了點。
思緒莫名飄遠,想到前幾天沈榆跟他說想要求婚的事情。
那會林嘉旭正因為被導師罵了選題崩潰,一個頭兩個大,聽到這個“好訊息”,無異于晴天霹靂,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林嘉旭瞪大眼睛確定了好幾遍,意識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立刻表現出強烈反對:“怎麼是你求婚啊?這是按理說不應該是謝宴州先來嗎!”
沈榆沉默了一會,低聲說:“他已經求過婚了。”
林嘉旭更是滿頭問號:“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人通知我?!”
電話那頭,沈榆勾起一個懷唸的笑:“很久之前吧。”
林嘉旭問:“所以這場輪到你了?”
“對。”沈榆重複著他的話,語氣肯定,“這次輪到我了。”
上輩子,謝宴州已經向自己求過婚了。
所以這一次,換自己來。
沈榆花了一番功夫,畫出了記憶裡謝宴州曾經做過的求婚戒指的樣子。
老實說,沈榆的繪畫技術相當的差勁。
以前跟林嘉旭一起去上過幾天素描課,結束後沈騫問老師說我們家孩子有做藝術家的天分沒啊,老師委婉表示說,小榆爸爸,其實學習美術也不一定要有多大成就,當個愛好也是不錯的,您說呢?
所以沈榆努力複原的內容,在林嘉旭眼裡跟小學生塗鴉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