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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回 傻狗和美人共浴,抱著洗香……
“你真是傻子, 我不願意跟你說做什麼。”江翎瑜要捏一捏唐煦遙的臉頰,手剛抬起來就讓他一把攥住。
唐煦遙把江翎瑜的手捂在懷裡,一直傻笑:“睡覺, 現在就睡。”
唐煦遙恨不得現在就是明天了。
江翎瑜被唐煦遙緊緊摟在懷裡, 心口相貼, 為了暖著江翎瑜受了寒的身子,唐煦遙實在喜歡他, 不知道怎麼疼他才好,還輕輕拍著他瘦薄的背,哄著他睡。
江翎瑜在被窩裡摸索著摟著唐煦遙的腰, 看著他一臉認真,笑出聲來:“我母親都沒這樣哄過我睡覺。”
唐煦遙勾唇:“要是你喜歡,我就每夜都這樣哄你。”
次日一早,唐煦遙差遣五軍都督府的下屬,讓他們前去校場報信, 就說是江翎瑜病了,自己要留下照料,今日就不去了。
江翎瑜讓唐煦遙火爐一樣的身子暖著, 睡得很好, 晨起腹痛輕微, 身子好受多了, 做什麼都很有些興致。
太陽很好, 唐煦遙去外頭舞劍,江翎瑜原本也想跟著去,可唐煦遙不讓,說是怕著涼,就在屋子裡看袁正的供詞。
袁正寫道, 保定府偷換朝廷貨物已經為期數年之久,有上百名官員以及小吏涉案,官鹽,官銀不計其數,劉倪自上任中飽私囊,草菅人命,罪行罄竹難書。
江翎瑜沉吟片刻,覺得袁正所言是不是真的還得兩說著,官銀官鹽頻頻失竊,皇帝會不知道嗎,放任這麼久,怎麼今年才遣自己前來巡撫?
另外,袁正陳詞冗長,還提到一個很關鍵的點,就是劉倪身為知府但不作為,中飽私囊一事江懷是知道的,兩個人也曾因為這個交鋒,不知道為什麼草草結案,劉倪也未付出什麼代價,依舊高高在上,作惡不知收斂,此事成了江懷赫赫功名裡的一大敗筆,所幸鮮為人知,沒人揭江懷的短。
江翎瑜越看越一頭霧水,難不成劉倪早就知道自己是江懷的兒子?才圍追堵截,在城外設了三道哨卡,外頭進不去,裡頭也別想出來。
正想著事呢,唐煦遙拿著佩劍回來了,額頭浮了些薄汗,面色泛紅,見江翎瑜拿著供詞愁眉不展,將身上的大氅解下來,溫聲問他:“霖兒,怎麼了?”
“袁正不想認罪伏法,裡頭字字句句都是在說劉倪,這就是想為自己脫罪,什麼責任都扔給別人。”
江翎瑜把供詞遞給唐煦遙:“他還說我父親曾與劉倪對峙,也知道他諸多惡行,但最後我父親沒有將他的事捅給皇帝,簡寧,你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這事蹊蹺啊。”
“是蹊蹺,”唐煦遙仔細看著紙張上歪斜的字跡,“明日你我前去審訊劉倪,就此事問一問他。”
“簡寧,你說那劉倪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太傅的兒子,以為我來時就知道內情,才想殺了我。”
江翎瑜皺眉:“不然從起事到動手,如何能那麼快?”
“小傻子,你說當今朝野,誰不知道你是江太傅的獨子,皇帝那麼大張旗鼓地扶你,我久不諳政事都能知道。”
唐煦遙本不想激化江翎瑜跟崇明帝單方面的矛盾,但事已至此,不說也不行了,就如實告訴他:“你可知道皇帝為什麼非要留你接任刑部尚書?因為你是江家的種,江太傅清剿逆黨的名聲震響,有你在,或者說有江家人在,不管能不能在任上有些政績,對那些意圖造次的官員都是威懾。”
不出唐煦遙所料,江翎瑜果然一下子陰沉了臉:“老東西,一口一個我是才子,有學識,能勝任,到頭來是這樣看我的。”
“小祖宗,在外頭千萬別這麼說,”這樣阻攔的話,唐煦遙快說厭了,只好央求他,“求你了,我想和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