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不惱唐煦遙將柔軟的唇都貼在自己頸間,任他在自己身側親熱著。
兩個人聊著天,一聊就過了子時。江翎瑜身子不好,睡得晚就不舒服,這會腹中隱痛,他微微蜷著身子窩在唐煦遙懷裡忍著。
“怎麼了?”
唐煦遙本來都想睡了,順手一摸感覺江翎瑜的腰背有些彎,他平時即使側躺著,身子挺得都很直,就問他:“你為何彎著腰,哪不舒服了嗎?”
江翎瑜雙手疊著,緊緊環抱著腰腹,弱聲開口:“我胃痛。”
“怎麼胃痛了?”
唐煦遙趕緊坐起來,撥過江翎瑜的身子讓他平躺好了,手搓了又搓才探進他的寢衣內,為他揉揉冷硬的胃,唐煦遙有些著急:“身子不適你怎麼不說呢,我要是睡著了你豈不是要忍一宿?”
江翎瑜睨他:“從前不認識你的時候,我不也是將這幾宿忍過去嗎?”
唐煦遙不悅,說話間有些訓斥的意味:“那你現在認識我了還要忍?”
江翎瑜讓唐煦遙訓得沒了話,抿了抿唇將頭側到一邊,強壓著喉間氣喘。
他懶得理唐煦遙,這人脾氣好大,好兇。
江翎瑜實在受不了唐煦遙這樣大聲說話,每次都驚得他心裡亂撞,有些喘不過氣。
“我又嚇到你了嗎?”
唐煦遙見江翎瑜側著頭一言不發,唇瓣有些泛白,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聲音有點大,忙俯身把美人抱進懷裡哄著:“霖兒,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以後不這樣了。”
江翎瑜硬撐著抬起手,拽起唐煦遙灼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讓他摸摸這顆亂撞的心:“不要那麼大聲說話,我實在是受不住。”
唐煦遙摸著他心髒跳得那麼快,驚得睜大了眼睛,失聲問:“霖兒,你有心疾?”
“心髒是有些不好,但也算不上心疾,”江翎瑜很虛弱,聲息低迷,“我知道你做將軍大聲說話慣了,可我......算我求你好不好?”
唐煦遙真是嚇著了,自此不再敢氣著江翎瑜了,連忙服軟:“好好,我以後小聲些。”
唐煦遙忽然明白為什麼江家人都這麼慣著江翎瑜,原來他是真的動不得怒。
江翎瑜身子那麼脆弱,江懷只是希望他能順順利利的活下去。
為什麼總是這樣沖動,唐煦遙有些懊惱,要是多問問緣由,許多事也不會發展至此。
要是有些耐心,唐煦遙最開始就不會說難聽話傷江翎瑜,現在也不會兇江翎瑜讓他心髒難受。
唐煦遙懷抱著捂心口蹙眉的美人,更是怨恨起崇明帝。
非要為難一個常年臥病的人,刑部尚書之位是非要江翎瑜上任不可?
可君命難違,唐煦遙沒有理由去找崇明帝理論,他心繫國土安危,於情於理都是唐煦遙私心重。
“霖兒,”唐煦遙拿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掌心覆上去替他捂著心口,“我今後會護好了你的。”
唐煦遙垂下眼簾,迎著江翎瑜溫和又好奇的目光,柔聲說:“既然君命不可違,你不得不就任做官,那我來照顧你這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