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聞言笑了兩聲,只覺得這小美人真是可愛,都這麼困了,還是想著玩。
江翎瑜年少貌美,貪玩,多病,去朝廷時又有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清醒和手段,處處都讓唐煦遙那麼著迷,心裡有種強烈的保護欲,還有佔有慾。
他徹底愛上江翎瑜了。
江翎瑜又在唐煦遙懷裡膩了會,才算是真清醒了。剛下床,江翎瑜就拽住唐煦遙的手,拉著他往花園走。
紫禁城裡,內閣首輔周竹深都沒回府用膳,皇帝先前交代他的事還沒忙完,又被罰了俸祿,現在他是看誰誰不順眼。
不給銀子還辦事,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
周竹深現在是打算把事一拖再拖,誰愛幹誰幹。
“周大人。”
西廠提督商星橋帶人巡宮尋到文華殿了,正好碰上週竹深:“您這是怎麼了,看著可不大高興。”
“能高興得了嗎?”
周竹深嫌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商提督是真不知道本閣被罰了俸祿?”
“不知道啊,”商星橋有些驚愕,“怎麼了呢?”
周竹深將那天上朝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商星橋說了。
“哦,”商星橋忽然神秘兮兮的,“周大人,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有可能制住江翎瑜。”
周竹深追問:“誰?”
商星橋特別會勾心思,到這才如實說:“唐煦遙,那天我看見他倆吵起來了,唐煦遙罵他是黃口小兒,還說什麼,不信他有能耐這樣的話。”
“哦?”
周竹深生疑:“那唐煦遙為何替江翎瑜說話,害得本閣被罰了俸祿。”
“您又不是不知道唐煦遙那人,”商星橋笑了,“這人對事不對人,都吵起來了,該結樑子那必然還是結下了,唐煦遙脾氣那麼大,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跟江翎瑜冰釋前嫌。”
商星橋這些日子缺銀子,說這些話多少有點討好周竹深的意思,他又一肚子餿主意,就說:“您攛掇點事讓他倆越來越別扭不就成了,這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周竹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得有些道理,本閣回去想想。”
商星橋暗示他:“要是江家被貶,您這.........”
“放心,”周竹深早知道他要說什麼,“少不了你的銀子。”
商星橋眉開眼笑:“那您有事再叫我,西廠常在朝廷好辦事著呢。”
兩個人一來一回地寒暄,說到底也就是拿銀子辦事。
商星橋這麼一說,周竹深倒覺得是個轍,心道給這事點時間,能辦成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