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斯仔細回想了一下從進入天怒戰場後在地淵陣營那座城鎮中的經歷,確定安並沒有提到過什麼勝利寶庫,也確定那座裝備貨架上並沒有魔法卷軸,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天怒騎士:“那座勝利寶庫...”
“你可以想象成是天穹陣營的裝備貨架!”天怒騎士一攤手·,露出無奈的目光:“我們地淵陣營在戰鬥方面的確天賦過人。但是論及創造鍊金道具的技術,還是天穹陣營中的鍊金術師更厲害些。只不過這次格里斯先生出手實在果斷,讓那些天穹陣營的外來者無法及時利用這些技術罷了!”
“所以......”格里斯抬起頭,望著擋在城鎮門口、那座小山一樣的金屬堡壘,喉嚨忍不住動了下:“這座金屬堡壘,也是那些鍊金術師的傑作?”
“當然!甚至格里斯先生用過的那隻鑄星號角和納星魂石,也是...也是天穹陣營中某位鍊金術師的傑作!那都是......在之前的戰爭中,我們從對面陣營的天怒騎士身上......奪過來的!”天穹騎士支支吾吾地說到,眼光不時飄向格里斯身後。
格里斯以手扶額:“這麼看來,我們這邊的鍊金術師,還真是廢物啊!真想現在就見到那位鍊金師,當面問問他為什麼會這麼沒用!”
“想見我?那你只要轉過身來就行了!”明明沒有半點能量波動,柔美而冷淡的聲音,卻忽然自背後響起,嚇了格里斯一跳。格里斯下意識轉過身,正對上安那張精緻而美麗的俏臉。由於兩人離得太近,格里斯的手臂甚至蹭到了兩點彈力驚人的柔軟,讓他到嘴邊的牢騷頓時化為羞窘。
“安小姐!你...你好!”格里斯笑著打招呼。
“身為地淵陣營唯一的鍊金術師,卻沒能製作出像樣的鍊金道具,我還真的是個廢物啊!”雖然這話中帶著幾分怒氣,但是安的表情,卻仍舊是冷冰冰的,彷彿她天生就只能做出這麼一種表情似的。
安的表情雖然一直沒變,但格里斯的表情卻變得微妙起來:“什麼?安小姐是...我們地淵陣營的...鍊金術師?”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將安當做地淵陣營中以為迎來送往的美麗花瓶,就算後來安帶領自己進入到那座放有裝備貨架的房間之後,他也僅僅是將安看成是秘書一類的角色。可現在,安忽然自稱是地淵陣營中唯一的鍊金術師......
“哦,這是我的過錯!是我忘記向格里斯先生解釋了!”天怒騎士不好意思地笑道。
“安小姐,或者連同她之前,地淵陣營中的所有鍊金術師,都只擅長一種鍊金術!”
“破滅解離之術!地淵陣營歷史上的三十五位鍊金術師,都只擅長這一種鍊金術!”安不動聲色地打斷了天怒騎士。
“與天穹陣營中的人相反,我們的天賦,在於毀滅而非創造!所以那些有著奇妙效果的鍊金道具,我們根本就做不出來。可相對地,就算對方的鍊金道具再怎麼精妙無雙,我們也能將其拆解為一堆零件或是魔能。”
“毀滅的...鍊金術?!”格里斯陷入了沉默。他看了看一夫當關的巨型金屬堡壘,又看了看身高還不及金屬堡壘底座的安,猜測到:“所以你親自離開城鎮前來,是為了摧毀那座金屬堡壘?”
“當然!那種覆蓋著密密麻麻咒文與魔法陣的高階鍊金道具,唯有我才能親手毀掉。這一點,就算是身為外來法師的格里斯先生都做不到!”
“當...那是當然!我對鍊金術這塊,確實是不怎麼擅長!”格里斯苦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