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一整天都在房間裡做些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
“陸時宜,”他敲了兩下門,耳朵貼在門板上,“吃飯了。”
沒有反應。
不會暈過去了吧?郝宵心想。
正當他打算再喊一遍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開啟。
郝宵單手扶著柺杖,腦袋還緊緊地貼在門上,在慣性的作用下,身體突然開始不受控地向前倒去。
見狀,陸時宜連忙抬手攬住了他,這才避免了昨天那樣惹人發笑的慘狀發生。
郝宵左腿僵硬,柺杖也早已被他甩到一邊,所以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壓在陸時宜身上,兩個人被迫抱在一起。
陸時宜一時間進退兩難,彷彿抱了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心中無能狂怒。
“謝謝你,”郝宵眨眨溢滿水光的眼睛,抬頭和他對視,“你人真好,陸時宜。”
顧及到郝宵有傷在身,掙紮片刻後,陸時宜才撤開身子,把他推到門上,然後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汙穢,轉頭就往客廳裡走。
“哎哎哎,”郝宵貼著門伸手挽留,樣子和電視劇裡演的那種分別時的場景別無二致,“你走了讓我怎麼過去啊?”
“單腳跳。”陸時宜給出了他的答案。
總而言之,兩個人一整天都沒有離開家門,就這樣打打鬧鬧地度過了晚飯的時間。
昨天晚上,陸時宜洗完澡後直接回房間休息,郝宵沒敢喊他幫忙,所以刻意沒有洗澡,只是用毛巾擦了擦身體。
於冰潔來的那一週,每晚都會搬個凳子在衛生間門口守著他,還特地喊師傅上門裝了個老年洗澡椅,生怕他一個不注意磕了碰了。
郝宵正在心裡打著算盤,叮呤當啷的,等陸時宜頂著一身熱氣從衛生間裡出來後,他趕忙舉起柺杖,擋住他的去路。
“你幹什麼?”陸時宜一臉懵圈。
“我要洗澡。”郝宵義正辭嚴地說。
陸時宜停下擦頭發的動作,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疑惑地說:“那你洗唄,我又沒攔著你。”
“可我現在是傷員,得有人守著,萬一腳滑摔了怎麼辦?”郝宵的理由看上去固然有幾分道理,但卻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
“所以你要我看著你洗澡?”陸時宜瞬間拔高聲音問。
“這個……”這下輪到郝宵震驚,其實他還真沒有這麼想過尺度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你想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誰想看了,你有病吧。”陸時宜氣惱地把毛巾捲成一團,“再說了,你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