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昊哥的男子苦笑了一下,“今年不可能咯,你先前書法展的時候來得晚,不知道,今天舒大家帶來的一幅草書作品驚才豔豔,大師們都贊不絕口,甚至天下第一草書的名頭都說出來了,你猜誰寫的。”
“誰啊?”
昊哥往夜光的方向一指,“喏,就是他,柳公旁邊的那個,之前在博識苑見過。”
“呀,他啊,真的假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今天他肯定會被大師們請上去寫幅字。”
昊哥用的是請字。
果不其然,夜光雖然一直表現得很低調,但知道那幅《詠蘭》是他寫的後,就沒有人會無視他了。
又一位書法家在當場寫下了一幅字,在眾人的誇贊後,舒海朗聲說道。
“今天我們這場書法會是辦對了,有幸見到了各位大師的珍藏和著作,實在大開眼界吶,而且,今天也來了一位讓我萬分驚奇的後輩,之前我一直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在書法上越來越不行了,就算是練也就是練個半桶水,登不上大雅之堂,可今天見到這位年輕人著實讓我驚豔,看來是我想錯了,我們現在的年輕人不是越來越不行了,而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老祖宗傳來下的書法後繼有人啊。下面我們就請這位青年俊傑給大家寫一幅大作吧。”
舒海說著看向夜光,“大侄子,來給大家露一手吧,也讓我們這些老家夥長長眼。”
夜光笑了笑,看向了柳爸爸,之前柳爸爸下車前和他說要低調不要出風頭的話他還記著呢。
柳爸爸微微對他點下頭,“去吧。”
夜光點點頭,走上臺去。
臺上是一張大書桌,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上方用支架懸著一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桌面,將桌面上的畫面映照在小舞臺子兩側的兩個大螢幕上,以便臺下其他人觀看。
夜光走到書桌前,向臺下的眾人供拱手,“各位大師前輩,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夜光開始用粗劣的手法研磨,動作挺笨的,還因為用力大了一些,把墨汁都攪得灑出了一些在硯臺邊沿上,讓臺下的各位書法大師和柳爸爸看得直皺著眉頭。
這哪像是一個書法家應有的手法,連個初學者都不如嘛。
舒海已經站到柳爸爸身邊了,湊過去小聲問道,“老柳,那字真是他寫的?別到時候出糗了。”
柳爸爸,“怎麼還不信呢,千真萬確,他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親眼所見。”
舒海不說話了,繼續看夜光動作。
夜光隨便磨了幾下墨,然後從右側的滾筒紙拉出了長長一條,攤平在桌上,用鎮尺壓實,再從筆架上挑選出了一隻合適的毛筆,提筆欲要蘸墨水,但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愣了幾秒後,夜光又把筆重新放回筆架上了。
眾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