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笙回過神來與他對?視, 忍不住依賴地又蹭了?蹭臉。
安靜了?一會?兒,謝善淩再度開口:“我聽聞賢妃自縊了?……”
顧望笙道:“這不是我幹的,我只禁她足, 都沒短她吃喝,只是她自己想不開,夜裡趁人都睡下自縊了?。”
賢妃是顧裕澤的母妃,也是顧望笙母親的妹妹,但兩人關?系十分冷淡,幾乎沒什麼往來。
“顧裕澤知道這事兒了?嗎?”謝善淩問。
“還沒告訴他。最近事情太多,為?免節外生枝,我還沒去天牢看他,先扔那兒,過後能抽出手再說。”顧望笙說。
“我去說吧。”謝善淩嘆了?聲氣,“我和他之間也該徹底做段了?結。”
顧望笙一怔,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不必……”
兩人心知肚明,顧裕澤是肯定要死的。可到底是那麼個身?份,得讓他略死體面些也低調些,便是一杯毒酒。
顧裕澤肯不肯喝是一回事,強摁頭固然可以,顧望笙原本?是打算自己去送他這最後一程。
然而謝善淩這時候說這話,顧望笙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親自帶去這杯毒酒。
半晌,謝善淩堅持道:“我去吧。我確實還有些話想和他說。”
“我和你一起?去。”顧望笙說。
謝善淩拒絕:“你若實在有話和他說,咱倆分開去。”
“我和他有屁話說……算了?算了?你去吧!”顧望笙不爽道。
謝善淩嘆道:“別生氣了?,他都要死了?。而且我也沒什麼好話和他說,就是告訴他,他母親、朋友都死了?,問問他想沒想好下黃泉後若見到唐獻儀該說些什麼。”
“……”
“不過我想他大概並?不在乎這些。”謝善淩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