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內,金燁丹藥的成丹已經到了關鍵的步驟,緩緩收回三昧真火,補天丹的藥性也漸漸趨於穩定下來。
在他的神識中,渾圓的丹藥在丹爐內緩緩地旋轉,散發著陣陣玄妙無比的道韻,看起來不想是一枚丹藥,彷彿在裡面蘊藏著一個世界一般。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傳了進來,洞府也是一陣顫抖,大塊大塊的石頭從洞府的頂部掉落了下來,好像在下一刻就要塌陷下來一般。
金燁的手也被驚得一抖,打入丹鼎內的三昧真火猛然漲了一倍,丹藥內的藥性重新活躍了過來,在丹藥內不停地碰撞,似乎馬上要爆裂開來。
金燁一驚,趕忙收回一半的三昧真火,調動神識不停地將丹藥內的藥性捋順,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丹藥的藥性重新平復下來。
神識探出洞府,瞬間籠罩整座香雲山,只是一掃,就發現了咳嗽著從洞府的煉藥房跑出,一臉漆黑,鼻涕眼淚都出來的白小純,知道他這是煉丹炸爐了,於是恨恨地道了一句“白……小……純!”
看著手中要重新再次成丹的丹藥,金燁這才打消了出去找自己徒弟麻煩的想法,道“先放過你這一回!”
便重新平心靜氣,輸出三昧真火,凝練丹藥。
只是……數日後,白小純在洞府的煉藥房內,正聚精會神的力操控丹爐內的靈藥,可這三階靈藥的難度太大,其他人煉製,都是憑著經驗與運氣,十次能成三次,已是極高的造詣,可白小純追求的是極致,不解決所有問題,決不罷休,如此一來,因他追尋每一個細節,甚至一個細節往往會多次試驗,於是就產生了衝突。
這一刻,他的雙眼猛地睜大,他感受到了丹爐內靈藥的不受控制,更是看到了丹爐出現了咔咔裂縫,白小純倒吸口氣,背後翅膀一扇,瞬間離開煉藥房。
幾乎在他離開的剎那,一聲之前還要強烈的轟鳴滔天傳出。
在轟然的震動中,金燁的洞府內,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夾雜著漫天的灰塵,當頭而至,向著他的腦袋砸來,金燁運起神識,將灰塵和石頭都擋在身外,再回過頭來,卻發現鼎爐內的丹藥徹底化作了一縷飛灰,煉丹失敗了。
“白……白……小純!!”
金燁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自己的這個倒黴徒弟生吞活剝了。
衝出洞府去,卻發現白小純也是一臉無辜,滿面愁容,低聲下氣地對著前來問罪的同門們賠不是。
當即金燁也顧不上自己的丹藥了,站出來為自己的徒弟站位。廢話!自己的徒弟自己可以打,可以罵,可以被自己斷了飯食餓肚子,可以被自己吊起來用鞭子抽,但是什麼時候輪到其他人來欺負了?至於其他的,得要等事情結束了再說。
“哼!”金燁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掃視來問罪的眾人,讓其他人都齊齊地退後了幾步,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冰涼冰涼的,彷彿被人架著鋼刀一般。
“煉個藥,炸個爐有什麼了不起的?誰煉丹還不炸千把個爐子啊!這都不算事兒!倒是你們,那個誰,就是你!你說你被炸爐聲所驚,差點練功走火入魔,這又怪得誰來,自己心性太差,居然被區區聲響弄得差點走火入魔,還好意思來找我徒弟問罪,我看你們就是欺負人,有膽量,就來找我徒弟他師父來練練,論個高低再說其他。”金燁越說火氣越大,似乎真的是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負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