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大廳內,所有客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白戰寫下的那幾句詩上。
前兩句寫杏花,一個“香蕾破”寫出了杏花綻開時的景色,而由紅變白猶如胭脂變色,更是美極了。接下來四句寫的是多情與苦戀,不僅受到挫折,還如同生病般度日如年。繞遍迴廊尋不著愛人,獨坐在黑暗寧靜的月夜,面對這重重的門鎖,那是一種何等的思念,內心又是何等沉重。
看到這詩,就彷彿那紅杏早就和白戰是一對情深的戀人,卻被分隔兩地不能相見。
漸漸有人反映過來,不停地有人開始默默誦讀起這六句詩來。
“天哪,這,這不可能!”秦修文看著這幾句詩,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這不可能是你寫的!你不可能見過紅杏,更不可能有那種感情!”
當然,秦修文更加肯定的是,像白戰這種人即便是有這樣的情感,也是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的。
這種程度詩句,是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傢伙寫出來的。
秦修文無法相信,一個連書院都沒有去過,在武將學院裡都是墊底,居然能夠寫出這樣好的詩。
那他這些年都在幹什麼呢?
自己的詩和白戰的詩一比,那就像是沒讀過書的人寫出來的一樣。
這是憑什麼?
回過勁來後,王思文也反應過來,白戰居然在作詩上贏了秦修文,這怎麼可能?
如果說之前沙盤軍棋上,白戰取得勝利是靠著僥倖,靠著超出常規的戰術手段,那麼在作詩這一方面,就完全沒有任何取巧的可能。
如果白戰做的是一首極為普通的詩,哪怕是和秦修文的詩水平差不多,王思齊都能想辦法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它貶的一文不值,可現在這首詩居然如此的好,不僅寫杏花寫得好,寫的苦情更是令人感動。
這還怎麼貶低?
“白戰,你這詩怎麼只有六句?”
米共撓著頭,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只有六句?那是老子只記得這六句了!
白戰內心裡真想把面前這貨給揍一頓,這首蘇軾的詞他也是因為暗戀某女同學,在寫情書的時候順便就背下來的,結果沒想到用在這個地方,能記得關鍵的這六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個,時間緊迫,我只想到這六句。如果哪天有機會,再補上。”白戰左思右想後,解釋道。
“那就不能算!”王思齊像是抓住了關鍵點一樣,突然說道,“你這首詩都不完整,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