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老夫人!奴才芬兒,是兩月前被買進府的,然後被安置到了太夫人處,我進府才幾日就被大夫人叫了去,她對奴才威逼利誘,讓奴才替她辦事!不然的話就要尋由子下罪於奴才,我害怕,所以就答應了大夫人!不過她一直沒有吩咐我做什麼,直到前幾日她讓奴才將太夫人的輪椅做手腳!”
“大膽奴才!竟然敢詆譭我!”納蘭惠蘭忿然作色,怒指芬兒。
“繼續說!”
“是……將軍。”段凌霄一令,芬兒慄慄危懼將頭埋在地上繼續說道:“奴才一聽是要傷害太夫人,心裡怕急了,是萬萬不敢的!這時大夫人就威脅奴才,如果不照做就要說奴才偷了府裡的東西,還要砍去奴才的雙手!奴才雖然不願可是不敢違背大夫人,只好將太夫人輪椅上的兩個輪子用刀割斷一半。可是奴才萬萬沒想到,太夫人會受那麼重得傷,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大夫人脅迫奴才的!奴才知罪了,求老夫人饒命啊!求大將軍饒命啊!”
老夫人身體微僵,強忍著怒氣厲聲道:“你若敢詆譭大夫人,我一定拔了你的舌頭!”
“奴才萬不敢欺瞞將軍欺瞞老夫人啊!奴才所做之事都是被大夫人逼的,她還告訴奴才傷害太夫人是死罪,要奴才管住自己的嘴!奴才擔心受怕這麼久還是被李副將給發現了,奴才是一時糊塗,求將軍饒命!求老夫人饒了奴才吧!”芬兒淚如泉湧,泣不可仰,當真是怕極了的樣子。
“我根本沒有見過你這個奴才!你!你為什麼要血口噴人!”納蘭惠蘭上前就給了芬兒一腳,卻被段凌霄一把拉了回去。
“你說!”段凌霄又指了另一個人說道。
“草民是城中的大夫!”那人是個男子,進來的時候還淡定得很,可是聽了這一會子額頭不住的冒著細汗,想必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指著納蘭惠蘭的丫頭珠兒說道:“幾日前的一個深夜,就是那位夫人身邊的那個姑娘,到我的店中來配安神的藥!她當時拿了一個金色的藥丸,說是要讓我做幾顆加大效用的安神藥,我當時不解,她說只管做,還給了我一筆重金要我不要亂說!因為她以前就在草民那裡配過安神的藥,所以我也就沒有在意,給她按照那個金丹做了一些安神丸!別的事情草民可是一概不知!草民只是幫她做了安神丸!”
“金丹?安神丸?”老夫人聽得更糊塗了。
段凌霄冷臉冷眸,寒冷至及。“納蘭惠蘭指使芬兒傷害奶奶,又將此事嫁禍給了顏兒!若說你善妒,可是你萬萬不該給奶奶下毒!你可知給奶奶下毒,本將軍可以將你立即處死?”
納蘭惠蘭惶恐不安,眼眸呆滯,閉眼冥思,似乎在想什麼可以開脫的話語。此時她的丫頭珠兒卻沉不住氣了,哭著撲跪在了段凌霄的腳下,哀求道:“大將軍明鑑!我家夫人沒有給太夫人下毒!那只是安神藥而已,只是讓太夫人昏迷卻不會傷害太夫人的!”
珠兒不打自招,老夫人面色陰沉,眼下就算納蘭惠蘭有一顆玲瓏心,也無從辯解了吧!我不禁心中冷笑,原來愚忠也會害死人的。
“愚蠢!”納蘭惠蘭又是一腳就將珠兒從段凌霄的身邊踢開了。這時珠兒也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狠狠的抽打著自己的耳光,哭喊著:“夫人!是奴才愚笨,是奴才害了你!”
“夠了!!”老夫人怒吼一聲,“將芬兒打十軍棍,小施懲戒驅逐出府!其他人都下去吧!”
“多謝老夫人饒命!多謝老夫人饒命!”芬兒感激的謝恩。
其他人也都被帶了下去,屋內只剩了老夫人,納蘭惠蘭,段凌霄還有我。
段凌霄輕蔑的撇了納蘭惠蘭一眼,“顧仙柔給顏兒送的藥膳裡面被人下了無息散!也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