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掌櫃點頭贊同之後,蘇雲接著說道:“關於馬的問題,你無需擔心。真實情況確實如楊師傅所說,但這馬也確實不會給你們找麻煩。如果你們實在擔心送馬的過程被人盤問,我可以給你們一封信,到時候你們直接給他們看,應該就不會為難你了。當然,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也可以告訴你們。”
掌櫃看了看幾人,雖然都是男裝,但是他這個過來人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人的性別。想了想道:“既然幾位身份多有不便,老朽也就不問了,只是公子需要給老夫寫一個條子,真被問上老夫也好有所交代。”
蘇雲立時點頭道:“這個好辦,現在說說這些馬的運送費用吧。”
有了先前楊師傅的過目,這幾匹馬的身份已然不是秘密。掌櫃也就直接開口道:“幾位公子,這幾匹御馬,非同尋常。價值不可估量,我車行只敢向公子保證,盡力將馬安然送到目的地,但是卻不敢有十成的把握,還希望幾位悉知。
那好,既然幾位同意了,老朽就開價了。御馬與那匹軍馬每匹二百兩,其餘兩匹十兩即可。”
對於價格蘇雲幾人並不關心,若是尋常馬匹,他們可能直接就賣了算了,但是這幾匹馬的身份導致,就算是再貴他們也不敢賣掉,畢竟是皇帝所贈。
看到蘇雲點頭答應價格之後,掌櫃連忙請蘇雲幾人進屋裡喝茶。當然這只是掌櫃的說辭,實際是要蘇雲寫憑證。
所以當蘇雲幾人剛剛座定,就有一位小二端著文房四寶遞上案頭。掌櫃的順手接過托盤就擺在桌上,示意蘇雲可以寫了。
不過蘇雲卻是將托盤退了開去,說道:“筆墨就不用了,留張紙和這個就行。”
掌櫃與楊師傅順著蘇雲身手過去的地方一看,原來是一盒印泥。兩人一看似有所悟,看來對方是打算用印以證明身份。
只見蘇雲將紙張擺好,然後將印泥開啟之後,就起身讓位。走到思思旁邊,附在耳上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見思思一副猶豫的表情,不過在蘇雲勸說下,思思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掌櫃由於離得有點遠,雖然看見思思從口袋裡掏出一方印章,但是並看不清具體情況。但是憑藉多年的觀察,他從這方印章的材質,看出這枚印章是上好的漢白玉,而且玉料紋飾複雜,如羊脂般細膩純正,絕非凡品。而且印章本身體型就比尋常印章大不了一倍多。
只見思思將大印在印泥粘了粘之後,將大印重重的壓在了宣紙上。
掌櫃切切實實看見了宣紙上印出了大印,但是卻看不清上面究竟是什麼字。不過他也不敢去看。因為知道的越少越好。
蘇雲將按上大印的宣紙拿起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等待上面的印泥變幹。
見狀掌櫃趕忙往前走了一步,拿起被蘇雲推開的筆墨,坐在另一張桌上寫起了運送馬匹的協議。
不多時掌櫃就將紙張寫滿,拿起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看著墨跡差不多幹掉之後,才放到蘇雲與思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