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大師兄的語氣,明顯能感到十年前應該有一場大災難,而且大師兄似乎也不太願意提起。雖然從大師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的難受,但我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之下,還是進行了追問。
大師兄的神情低落了許多,雙眼無神的看向地面,慢慢的吐出幾個字:“大師伯歸隱這些年就沒有聽到過關於山莊的訊息麼?”
我開始搜尋記憶,師父這十多年確實沒有在關注江湖中的事,甚至連江湖中人基本都沒有直接接觸。這事師父解釋過,退隱這兩個字說的容易,要想做到難。多少江湖人士說著歸隱,又有多少人沒被仇家或是慕名而來的挑戰者、求藝者打擾過。實力強橫的打發了這些人換個地方還可以繼續隱姓埋名,實力不那麼強的可能身家性命不保,他的退隱做好了準備定居於太湖邊,自然斷絕了一切與江湖的聯絡,為此他不得不把跟了自己幾十年的恆武掛了起來。江湖這地方,別人可能不認得你人,但是他們一定認得你的武器和功法。
當大師兄聽完我的解釋,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一晚多希望大師伯能在啊,那樣我們可以活下來很多人。”
“那晚很慘烈嗎?”隨著大師兄情緒變得更為沉重,我的語氣也發生了變化。
“很慘,很慘。”
“到底有多慘?”
“山莊除了外出的同門,留莊裡的活下來的不足一成。”
我沉默了,但是片刻後,仍有不甘的問到:“知道誰幹的麼?”
“不知道,當時活下來的有一大半是婦孺,而和對方交過手的卻認不出對方的功夫來歷,最後對方撤走的時候,連屍體也一併帶走了。”
“我以前聽師父說過,六師叔的功夫不差,他現在這樣子也是那晚造成的麼?”
大師兄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莊主有傷的?”
“不用人說,大師兄你應該知道,功力到了一定程度,有些不用說就能感覺的到的。”
大師兄點了點頭到:“聽師父以前說過,腳步聲,呼吸聲,以及人的精神氣都能透露一個人的修為。一直以為只有到了師父他們這個年紀才會有這種修為,萬萬沒想到師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啊!”
大師兄想了想又略帶喜色的說道:“如此的話,這次的江湖會盟,我們山莊排名可以提升幾個名次了。”
“江湖會盟?”我不解的問到。
“嗨,就是兩年一次的各大門派聚會,期間會進行門派比武以確定排名,師伯不會連這個也沒和你說過吧?”大師兄不解的問到。
“你這麼說我到想起來了,師父只是略微提過,不過我沒在意。”略微停頓了一下我又接著問到:“那山莊的第七排名也是在這上面奪下的?”
大師兄頗是自豪的說到:“那是當然,當年師父他們那一輩人可謂是人才濟濟啊,若非考核專案還包括其他幾項,單就功夫來說,當年山莊極盛的時候是絕對有實力排進前三的。”
“那山莊現在排第幾?”問完話我就後悔了,因為我親眼見證了大師兄臉色的極速反轉。
大師兄微微嘆口燜氣說到:“上次已經排到十九了,我們都做好跌破榜二十的準備了,不過現在師弟你回來了,想必我們前二十應該會保住了。”
“師妹,師妹,你等等我啊!你聽我說啊!”
我和大師兄正聊著的時候,從旁邊的小路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從話語和匆忙的腳步聲能猜的出來,這人正追著位不搭理自己的師妹。
當我扭頭看向那邊時,正好看見上官青青怒氣匆匆的快步朝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要去議事堂,而她身後跟著一位身穿青袍的青年。
我仔細看了下他身後的青年,這人我這兩天沒見過,但從衣著來看絕對不是普通第子。
這時上官青青和青年人也看見了我和大師兄,上官青青一臉怒氣之餘只用眼睛看了我和大師兄兩眼就匆匆走了過去。而後面的青年則是用了幾息時間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才把目光移向我旁邊的大師兄,只聽他和大師兄打了個招呼後就匆匆追前面的上官青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