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喬很不厚道的笑了,“很可口!”
夫妻倆一點兒也沒有被追殺的那種緊迫感和危機感,跑到了客棧不遠處的那片小樹林裡,唐意喬嘟起嘴巴,“怎麼辦,沒路了。”
樹林的另一邊就是一條河,難不成他們要遊過去?
“喬喬,你進去等我。”
唐意喬“啊”了一聲,“你要幹嘛?你一個人攔得住他們四個嗎?”
更別提一會兒還有別的殺手也進來。
“攔得住,你忘了,你夫君可是校尉,沒點功夫防身的話,怎麼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唐意喬聞言,默了默,緊緊抓著他的手。
“你真的可以嗎?”
女子的眸子裡,泛起淺淺的星光,映出了他完完整整的容顏。
哪怕是在黑暗中,楊文昭也還是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擔憂和在意。
他揚起嘴角,挑眉道:“就憑那幾個人,還沒資格要我楊文昭的命,快進去。”
楊文昭推了推她,身後的腳步聲越發的急促,他拔出自己的佩劍,大步往回走去。
唐意喬回頭時,看到他的那把劍閃爍著煜煜的光輝,和天空中的星辰交相輝映著,唐意喬陡然想起,九叔好像提過,這把劍是當年戰神秦王帶上戰場,無往不利、削鐵如泥的朔月劍。
朔月劍,是南榮韜送給長子的成親賀禮,想不到還沒到京城見到他,這把劍就派上了用場。
唐意喬還是不放心楊文昭,躲在一棵樹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白色的身影。
她沒有見過楊文昭練劍,更加不知道他居然劍法高超得那幾個黑衣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他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麼,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劍術高手?
誠然,唐意喬沒有見過真正的劍術高手。
楊文昭的劍法行雲流水般,唐意喬看得眼睛都轉動不了了,這一瞬間,她對自家丈夫的崇拜和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那幾個黑衣人全都倒下後,唐意喬歡喜的要跑出去誇贊楊文昭幾句,誰知又來了兩個。
豎起耳朵,她聽到其中一個人黑衣人語氣凜冽淡漠道:“即便你少年英才,劍術不錯,但也止於今日了。”
楊文昭提著染了血的朔月劍,劍光森森,寒冽無比,他的聲音更是比寒冰還要冷,一開口就凍住了整個氣氛:“誰讓你們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