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太晚,找不上座位的人乾脆將就一下,坐到臺階上。
人一多,會議室內便炸了鍋。
前排的營長連長們開始紛紛抱怨起剛剛的緊急集合。
“沃日他仙人闆闆,大中午的搞什麼搞?勞資接到命令連夜趕回來的,補個覺都不成!”
“就是,搞得我還以為是打仗了,摸到槍才想起來,我這是在團部啊。這一天天的,淨是瞎整。”
“沒錯,我本來就有些神經衰弱,剛剛那哨聲,給我心臟病差點都嚇出來了。”
“咱們三五八團歷次組織培訓,從來沒有搞過這樣的緊急集合。我猜啊,這是那個過來給咱培訓的八路軍搞得。”
“八路軍給咱培訓?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應該讓咱們好好給他們上上課,教教他們步兵典範令、戰術、兵器、地形、交通。還能輪得著他們教咱?教什麼?打游擊?”
錢伯鈞和張富貴兩人沒有參與到這激烈的討論之中。
倆人坐在一塊,竊竊私語,正商討著投日大計呢。
其他的營長們見營長裡面的扛把子錢伯鈞沒有發表意見,便問道
“老錢,跟張營副研究什麼呢?你好像對緊急集合一點意見都沒有啊。”
聽到有人插話,錢伯鈞和張富貴這才停下來。
錢伯鈞跟張富貴討論投誠細節的太入迷,沒有聽出說話人是誰。
便順著聲音瞥了一眼,原來是一營長鄒德強。
錢伯鈞示意張富貴等回去再做討論後,跟鄒德強說起了騷話
“鄒營長,有意見能如何?咱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峰下達命令,咱們就得不折不扣地執行。上峰讓咱們去死,咱也得乖乖地去死不是嗎?緊急集合算個屁啊,又不掉皮不掉肉的。再說,楚團長雄才大略,將來可是要接委圓長的……”
錢伯鈞一直都是這樣,喜歡說一些離譜的話。
這也是一直以來不受楚雲飛待見的原因。
這次跟日本人接觸,主要也是他已經感覺出來了。
楚雲飛想把他這個加強營的營長擼了。
鄒德強一聽錢伯鈞越說越離譜,連忙岔開話題。
問坐在身旁的營長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