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說著,把那把頭發,讓人封了,送出去當快遞。
寧夏就被吊在這兒了,她中午沒吃飯,又猝不及防的發生這種事,心理承受在其次,關鍵是,她被澆水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頭發有沒有被盛秋給拔光。
這裡應該是個地下室,有一排氣窗,能看到外面長了草。甚至有時候,還能看到有調皮的貓在那兒探頭。
但這位置實在太籠統,更無奈的是,她送不出去訊息。
有一個人看著她。
只是看著,不給吃的不給喝的,就那麼看著她。
甚至,也不怕她呼喊,寧夏自己喊累了,嗓子喊啞了,也沒任何人來。
除了盛秋。
外面應該已經天黑了,盛秋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你餓不餓?”
她沒那麼好心,寧夏忽然就不生氣了:“我不餓。”
一說話,聲音啞的厲害。
“這麼難聽,給她口水。”盛秋嫌惡的擺手,做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的盤子,自己吃。
寧夏被灌了一瓶一升的礦泉水。
她被嗆到了好幾口,那種滋味——簡直要命。
“喝了水,應該好多了,我們來聊一會兒吧。”盛秋捏著那盤子裡的肉幹,做在光亮的中心,寧夏甚至都不能看她——光線太強,太刺眼,盛秋又全是背光,看也看不到表情。
不說她的反應,盛秋全都能看到在眼裡。
寧夏偏著頭,垂著眼:“聊什麼?”
盛秋笑了,雖然表情看不到,但聲音裡透的出來: “我還以為,你會說,不想聊。”
“我不會因為蛇表現出來溫順就忽略它的毒牙。”
寧夏真該感激她那冰水開水的折磨,頭皮很涼快,她應該想到了什麼,雖然依舊是一團團的白,一片片的空,但有什麼呼之欲出,愈發明顯。
“是嗎?”
盛秋沒有生氣,如果寧夏不這麼說,她才要驚訝呢,畢竟從她的調查上來看,這個寧夏,和那個設計師寧夏很像,但若說是一個人,她又不會設計,就算失憶,一個人連基本入骨的東西都能忘記?雖然漫畫也是繪畫的一部分,但漫畫對於這個寧夏來說,也是十分熟練的,甚至,她都查到,寧夏在新加坡的比賽,拿了前3。
那是什麼概念,她絕對不會承認寧夏是個天才。
所以她就算懷疑,也沒真把兩個人重疊。
“說的真好,可惜,我生氣了。”
盛秋說的輕輕柔柔的,生氣也不帶氣氛的樣子,卻讓人直接開了電暖扇。
這是夏天,熱水就算了,現在竟然烤著她。不過兩分鐘,寧夏渾身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