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但是她身邊的小玉搬來的……”說到此,鹿鳴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後,開口問道:“莫非,世子懷疑?”
“不會是她,那婢子雖對你不喜,但卻是不敢在那酒中做什麼的。”至千屈還未等鹿鳴說完,便已是將她打斷。
“怕是被人利用了……”至千屈低聲說道。
鹿鳴陷入了沉思,她卻是還記得紅娘當時還感嘆小玉為何搬酒用了很長時間。
現下看來,卻並非是因為她故意減慢腳速,而是有所因由的。
鹿鳴這般想著,便開口說道:“莫非是紅纓?”紅纓二字鹿鳴只是無聲地朝至千屈說道。
至千屈自然是曉得紅纓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
所以鹿鳴所說,他心中也自然是有一番計量的。
“現下你只需要養好身子,其他的事便也無需你來操心。” 至千屈這般說著,臉上卻沒有當初對待鹿鳴之時的那番笑意,反而是有些不冷不淡。
鹿鳴覺得至千屈已經變了,總歸還是被她的那句話傷到了吧。
“世子……”
至千屈將將要離開,卻是被鹿鳴叫住,至千屈轉過身來,蹙眉道:“嗯?”
“世子不適合這般蹙眉,在鹿鳴的心裡,滿臉歡喜的世子才是這世間最美好之人。”
至千屈對鹿鳴所說之話顯得尤為震驚,他顯然沒想到鹿鳴竟是到現下還能說出這般話。
至千屈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他當真不知該怎樣對待鹿鳴了,不捨得看她傷懷難過。
良久,至千屈突然朝前邁進兩步,而後抓住了鹿鳴的手,咬牙切齒道,“桑鹿鳴,你若是這般關心我,便莫要那般對我……”像是又沉默許久,至千屈方才說出了後面的話,“不然你便是沒資格的。”
沒資格三個字不過將將一出口,至千屈與鹿鳴二人都為之怔愣。
鹿鳴垂下了眸子,“鹿鳴沒有資格。”
至千屈張了張口,似乎在為他方才的話表示著歉意,可是話到嘴邊,卻是終究未說說出什麼來。
鹿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大抵在我對你說出那樣的話時。便沒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