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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再三糾結之後,鹿鳴嘴角之上最終還是擠出了一抹嘲諷之意:“就算當真如世子所想,卻是又有什麼關系。”
她抬頭之間,眼中帶了幾分清明之色:“鹿鳴可以聽得世子的任何吩咐,可這情情愛愛之事,世子卻是也要管的麼?”她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更何況,鹿鳴覺得世子既然都能去勇敢地追逐所愛之人,鹿鳴卻又為何不可?”
鹿鳴此番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不再去退讓一步,她也是有尊嚴的女子,她也是有心情不好之時,她也有不想謙讓的時候。
至千屈聽到此話是鹿鳴親口所說,有些驚詫。
他委實不曾想到,平日裡對他言聽計從的鹿鳴,他說一不二的鹿鳴,如今竟是敢如此反駁與他。
至千屈滿腔怒火卻是無處發洩,他原本想直接對鹿鳴冷嘲熱諷一般,但是話到嘴邊,看到鹿鳴的那張臉,他便是無法忍心開口。
最終,他一手撫著太陽xue。朝著鹿鳴低聲道:“罷了,我也不想與你繼續糾結此事,若是沒有旁事的話,你便去休息吧。”
他不能將怒火撒在鹿鳴身上,便盡數怪罪在方才扶住鹿鳴的暗衛身上。
畢竟眾所周知,鹿鳴是他光明正大的接回侯府的女子,又怎會容旁人如此放肆地去與鹿鳴做這般舉止親密之事。
女子不行,男子更不行。
至千屈見鹿鳴頭也不回毫無留戀地離去,他目光陰冷的看向之前的那名護衛。
護衛縮了縮脖子,只覺得夜色似乎愈發的冷了。
抬頭見至千屈步步緊逼,護衛結巴道:“世,世子……”
至千屈不語。
護衛愈發害怕,他最終還是將一句完整的話說了出來:“世子,屬下方才不過是一時情急?”
“哦?一時情急麼?為何情急過後卻又不急了?”
至千屈的話中聽不出悲喜,但卻是極為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