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軒先請滿寵去覆命,去尋了甘寧、徐庶、簡雍等人商議。
“依著我,那曹丕是又動了忌憚之心了!”甘寧摸了摸下巴,取出單刀,試探著颳了刮,“我等當前只有區區幾千兵馬,硬拼不得,許都乃京畿重地,夏侯家屯兵兩萬就在城北,其餘徐晃、張遼等加起來也有萬餘人,依我看,實在不行我孤身入城救何姑娘出城,我等索性反入山林在做打算!”
簡雍笑道“興霸還是魯莽了,曹子桓敢讓滿寵前來傳令,便定是安排了眼線盯著你我,倘若我等有一絲異動,只怕這夏侯家的利箭,就瞄著你我的項上人頭呢!”
徐庶也是一樂,看了看天色,“依元直看,此乃子桓丞相的試探之舉,文軒現在功高震主,手下又有了可調之兵,此番解了長安之圍,又贏得了曹氏宗親的好感,必然會讓子桓丞相有所忌憚,畢竟子桓丞相的弟弟曹子建一直都呆在許都,而我在河內時,曹家三子曹彰與許都內通訊也日漸頻繁,若此時文軒有所異動,子桓丞相必會先下手為強,不然,無論文軒公子倒向任何一方都會威脅到他執掌曹家的現狀!”
華文軒微微點了點頭,雖然確實有些擔憂,但如今確實時機並不成熟,何晏、石韜、李孚等人都還在許都不知如何,貿然行動並不明智。
華文軒令全軍在許都城西暫且駐紮,領著徐庶先行回城。
進得了許都城,華文軒與徐庶來到丞相府。曹丕、司馬懿、滿寵都已在相府中等候了。
曹丕見華文軒進了正廳,不由面露喜色,“文軒此番解了長安之圍,立下赫赫戰功,可喜可賀啊!”
華文軒卻不敢貿然接話,路上與徐庶已商定,暫且韜光養晦藏匿鋒芒以做後圖。
華文軒拱了拱手,低頭回道“文軒不過僥倖遇到匈奴人相助,非戰之功!”
曹丕略感意外地看了看華文軒,目視司馬懿。
司馬懿向前走了一步,輕聲問道“大漢軍律,羽林騎滿額不過百餘人,何以中郎將麾下如今會有數千人馬?”
華文軒拱手回道“羽林騎精選四方健兒,備選營定額兩千,此去長安一路上多有從軍向西者,得匈奴之助後,又有千餘兵馬併入,文軒本意將這異族引到許都由丞相挑選以充近衛,不知是否妥當!”
滿寵在一旁低聲說道“未請旨私擴禁軍,是為謀反!”
華文軒悄悄看了一眼徐庶,低頭不語。
徐庶卻料定曹丕斷然不敢動華文軒,默然不語叉手而立。
曹丕沉吟許久,顯然也是陷入了內心的掙扎與兩難的抉擇。
許久,曹丕抬頭看了看華文軒,微笑著說道“文軒乃是方外之人,不知朝廷法度,此去長安又立下赫赫戰功,著實乃是文武雙全之才,以子桓之意,功過相抵兩位愛卿就別再追究此事了!”
華文軒的眉頭不經意地挑動了一下,這曹丕洋洋灑灑一席話,一句功過相抵便抹去了華文軒等人的一番勞命,若非深知曹丕內心實為怨恨自己壞了坑曹洪的小心機,還真就認為曹丕果真是要弓鳥盡良弓藏了!
曹丕站起身,繞有深意地打量著華文軒,“文軒勞苦功高,只是不知情亂了法度,而且此乃事涉天子安危的重罪,不小懲難堵幽幽眾口,文軒權且回家休養幾日,你的那些兵馬,先讓徐公明暫且御下,子桓必然在朝上替文軒多多辯解,不讓那些言官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