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修真之人,講究自由自在,不拜朝廷,不跪皇帝,不服天皇老子,今日唯獨服氣張橫。
這宣旨欽差讓張橫跪拜,不但招惹了張橫,也惹怒了這幾千修士。
這些修士中,多有不法之徒,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對朝廷自然也不畏懼。
“大帥不消說了,我這就出城,揪了這欽差的腦袋!”
“他奶奶的,屍潮席捲大地時,不見他們出頭,現在好不容易平息屍潮,他們就冒出來了!竟然還讓咱們跪迎!跪他奶奶啊我跪!”
“走走走,先打死了再說!”
一時間群情湧動,眾人取出隨身法寶兵器,這就要去殺人。
張橫擺手笑道:“不急,不急,大好的宴席,豈能就此草草結束?諸位痛飲,且看我手段。”
他喊來徒弟沈南溪,取出一張圖畫來:“你且將此畫卷掛在北城門上。”
沈南溪接過畫卷,對張橫行禮之後,腳下雲生,頃刻間飛出演武場,來到了四方城北城門上。
守城官兵不敢怠慢:“南溪來啦?可是大帥有什麼吩咐?”
沈南溪身為張橫開山大弟子,滿城官員無人不知,這守城官兵也都見過。
這些兵士基本上都在民團待過,只是資質心性,不曾透過考核,只能被張橫扔到城內,加入朝廷,成為四方城的守軍。
他們對張橫極為敬愛,沈南溪是張橫的大弟子,這些官兵自然知道她能代表張橫,見她前來,都知道定有事情。
沈南溪站在城頭,看向遠方。
只見前方煙塵瀰漫,一隊人馬正向四方城行來。
速度雖然不快,人卻不少,馬蹄翻騰,步兵小跑,呼喝聲不斷。
“這一群狗日的,說是什麼欽差,還讓大帥出門跪迎!草他姥姥,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大帥是什麼人!他們只要敢靠近城門,老子就讓兄弟們亂箭射殺!”
為首的守城軍官看著過來的人馬罵罵咧咧:“除了天地父母,誰又敢受咱大帥一跪?皇帝老兒也不成!”
張橫行事一向霸道,這些官兵曾捱過張橫的訓,也沾染了張橫的臭脾氣,無法無天。
沈南溪拿出畫卷,對軍官說道:“可有釘子?”
軍官道:“有!有!有!”
急忙命人取出一尺多長的大釘子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