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皺了皺眉,又取出口罩戴上,對著折斷的箭矢仔細觀瞧,這羽箭通體漆黑,材質奇特,箭簇上寫著“張橫”兩個血紅小字,箭桿上卻寫著“張元伯”三個字,正是張橫的名和字。
“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張橫以金鐧將這兩截斷箭砸的粉碎,人在空中駕馭狂風,向前飛去。
眼見的白雲過身,霧氣昭昭,身下群山水澤迅速遠去,張橫心情大爽,精神凝聚之下,已然鎖定到了之前感應到的方位,身法加速,來到了一處大澤上空。
這片大澤張橫知道,這是四方城三百里外的黑水沼澤,裡面多有毒蛇毒蟲,沼澤地蘆花難浮,黑水翻湧,生人難進,是出了名的險惡之地。
連雲洲有幾處兇險之地,這黑水沼澤便是其中一處,當真是窮山惡水,果然是毒蟲滿地。
張橫在空中飛行一會兒,越過百里之地,忽然看到沼澤地內出現一座小山,這沼澤毒瘴瀰漫,臭氣熏天,唯獨中心這座小山附近小溪潺潺,青氣升騰,滌盪了周遭毒氣,山上鳥語花香,竟然是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張橫看的嘖嘖稱奇:“果然萬物負陰而抱陽,這黑水沼澤如此險惡之地,卻也生出這麼一個祥瑞之所,造化之奇,一至於斯。”
他手持長戟,緩緩落在小山之上,扶戟信步而行,穿林過溪,來到一處寒潭附近。
這寒潭的潭水溫度極低,寒氣形成白煙嫋嫋升入上空,潭旁草木凝霜,方圓百丈之地,寒氣迫人,張橫呼吸吐氣,已然出現白霧。
“有意思!”
張橫站在寒潭旁邊,只見潭旁立一青色石碑,上寫“碧水寒潭”四個大字,下面刻有四行小字,道是:
黑澤毒瘴地,
碧水寒潭中。
陰山獨居客,
臥看四時風。
張橫看了幾眼,心道:“看來對我施法之人便在這碧水寒潭裡了,他媽的,此人到底是何來歷?還陰山獨居客,既然是獨居,想來就他一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寒潭底部到底有何玄虛,我一無所知,自然不能輕易下水,須得想個辦法把這賊人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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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在附近搬了一塊萬斤巨石,投入到了寒潭之中,人卻藏在寒潭石碑之後,屏氣凝神,持戟對準寒潭出口,功聚全身。
卻說這寒潭底部,張橫將箭矢打斷之後,黑水大王面色大變,氣的不住大叫:“他媽的!他媽的!連老子的追魂箭都給毀了!老子這次非得弄死你不可!”
他喊來敖興,將敖興狠狠揍了一頓:“若不是你,我豈能損失如此多的法寶?甚至還被法術反噬,受了重傷!”
將敖興打的鼻青臉腫之後,黑水大王取出一張邪氣沖天的乾枯皮子,將皮子蒙在一個木製牌位上,拿起硃筆,寫上了張橫的姓名,將敖興抓到牌位旁邊:“你現在將精血灑在牌位上,老子要施展五鬼追魂術,非得鎖定此人魂魄,哪怕拘來他一道魂魄,也算是解了老子心頭之恨!”
敖興敢怒不敢言,依言割開自己手腕,將鮮血灑在了牌位之上,那包裹牌位的獸皮吸了鮮血之後,變得血紅一片,發出豔豔紅光,照耀的密室一片通紅,在這血光之中,隱約有陰影浮動,一道道邪惡的氣息從中散發出來。
黑水大王此時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對敖興道:“我要從這殭屍皮囊內借出五道惡靈,用來對付張橫,這殭屍皮囊能溝通陰山,形成兩界通道。能從陰山出來的惡靈,都是非同小可之輩,一著不慎,恐受其害。我在做法之時,你要仔細看顧,莫要被人打擾,萬一出事,老子第一個將你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