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他身子又是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貼地滑行,如被無形之物拖拽。
“臨!”
張橫放開手中長戟,雙手結印,心與意合,意與印合,以佛門手印,結合道門真言,牽引冥冥之中巨力。
轟!
一種道韻從張橫身上流轉散發,與天地間一股龐然大力瞬間結合到了一起,身子與天地相接,天地即我,我即天地,猶如永恆不動大地根,萬載難移。
那遠處傳來的拉扯力道頓時變的弱小無比,如蚍蜉撼樹,再難撼動張橫分毫。
在那深水寒潭之下,黑水大王正在密室之中,繞著肉偶疾走,手中白骨杖頂部的骷髏頭雙目亮起,緊緊鎖住人偶全身,那人偶已然變成了張橫模樣,眼耳口鼻,無一處不像。
“張橫,還不歸來!”
這黑水大王手中白骨杖猛然一抖,對著人偶躬身一拜:“請張橫歸位!”
那人偶忽然從臺上跳起,迎風便漲,變成了張橫模樣,赤身裸體,站在黑水大王面前。
黑水大王哈哈一笑,取出一盞燈,放在人偶面前,看向人偶身後。
往常來說,只要他古燈點亮,映照出人偶的影子,他便能將人偶的影子抓到手中,而這人影便是受法者的魂魄。
抓其魂魄,自然可以隨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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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向人偶身後看去,卻空蕩蕩毫無半點陰影。
“咦?”
黑水大王吃了一驚,還道是自己眼花,仔細看了幾眼,確實沒有發現人影,登時知道不好:“不好!此人神魂凝實,非小道可拘,我小覷了此人……噗!”
話音未落,虛空之中陡然出現一股反噬之力,轟然而至,直達黑水大王精神深處,將其轟的趴在地面之上,鮮血狂噴。
旁邊敖興嚇了一跳:“大王,你還好麼?”
黑水大王趴在地上嘔血數升,方才緩緩爬起,狠狠吐了幾口黑血,一臉陰沉的看向敖興:“你說這張橫只是一介凡人?他媽的,一介凡人,能頂得住我的黑水大咒?”
他伸手拎住敖興的脖頸,口角不住流血,雙目之中流出極其兇殘的光芒,惡狠狠道:“你是不是故意隱瞞了此人根腳來歷?”
敖興道:“晚輩來前輩洞府之前,特意瞭解了一下張橫,此人確實是四方城民團教頭,平日裡訓練民團,殺豬賣肉,開設錢莊糧鋪,行事極為豪橫。就因為晚輩二弟在城外河道弄水,就被他當場斬殺,我氣不過,與其理論,又被他斬斷尾巴,差點也死在他手。”
他對黑水大王不敢隱瞞:“不過此人手中有一枚寶珠,似乎是顆龍珠,能定住河水波濤,有不少神異之處。”
黑水大王將敖興隨手摔在地下,看向站在法壇前的人偶,一臉疑惑之色:“不應該啊,即便是他有龍珠在身,按道理來說,也不可能定住周身精魄。可他不僅能夠穩住神魂,甚至還能對我的黑水大咒造成反噬,這就有點了不起了!”
他摸著下巴沉吟片刻,對敖興道:“既然魂魄難以拘拿,那我便再換一個法門試試,我把話說在前頭,若是這次能殺死張橫,你須得給我進貢三年供品,以供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