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兮啊,你們到底怎麼了,人家都是手牽手來的,你們呢,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李秀英嗔怪地問,“是不是跟小楚鬧別扭呢?”
“哪有啊,媽媽,話說距離産生美,就如古代的齊眉舉案,相敬如賓,其實倒是很好的相處方式。你和爸爸也不是這樣嗎?”夢淺兮倒把原因推到家教上面去,人家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影子,耳濡目染嘛。
“時代不一樣嗎,爸媽是什麼時代,你們現在是什麼時代,再說你爸那老頭子,一個道館中人,怎麼會有浪漫的細胞呢?”劉秀英沒好氣地丟擲一句,然後又叮囑起來,“電視劇裡有句臺詞說的好啊,愛情都是有保鮮期的,你得趁這個保鮮期結婚,然後依靠婚姻的責任將愛情延續到底。”
“啊,媽,你近來是不是電視看多了,還動不動就來一句臺詞,那只是電視劇而已。”夢淺兮翻了一個白眼,不服氣地說道。
“電視劇難道不是人寫的,人拍的嗎,別的不說,媽媽覺得就很有道理。”李秀英越說越激動,“反正我不管那麼多,等道館恢複後,你們得把婚給結了,免得夜長夢多。再說,我的老姐妹們都抱上孫子了,就媽媽沒有,做夢都想著呢。”
“媽媽,你就安心養身子吧。等我結婚後,生一打孩子給你抱。”夢淺兮打趣道,然後握了握她媽媽的手。
“我說你這孩子都已經二十多了,怎麼還滿嘴跑火車呢!”李秀英也拿夢淺兮沒轍,最後只能語重心長地說道,“反正我警告你,我覺得小楚應該是個挺搶手的小夥子,你不好好把握機會,將來哭的時候不要回來找媽媽。”
“知道了,媽媽,咱們出去吧。”夢淺兮心頭微微一顫,似乎有感觸一樣,然後拉起她媽媽的手撒嬌起來。
裡面氣氛其樂融融,外面的院子卻是不一樣。
當楚良走了出去的時候,夢挺就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亮亮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看見楚良出來了,停下了腳步,冷不防地問:“你,你師出哪個道館?”
去,楚良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在夢挺的心中,天下會功夫的是不是都是出自道館呢?
“我是部隊裡面出來的,然後去國外混了三年。”楚良實話實說,只是沒有講那麼具體而已。
夢挺“哦”的一聲,其實他一直挺欣賞部隊的軍人的,踏實,正派。不像現在的道館,為了生存與發展,個個變得爾虞我詐起來。
“你……你既然將馬冠一打跑了,為什麼不親自出手呢?”夢挺又問道,這個問題一直在他心頭纏繞很久了。
既然得罪了馬家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託在這小子身上了,可是這小子為什麼偏偏不想出手呢,難道他有什麼顧忌?
“關於跟道館的比試,我終有一天會出手的,但對手不是蘇大友或蘇千秋。”楚良振振有詞地說道,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那你的對手是?”夢挺心頭一咯噔,聲音自然也變小了。
“馬白。”楚良反而淡淡地說道。
“啊!你……”夢挺又驚又怒,氣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小子太狂妄了,馬白是什麼人啊,他可是浮雲道館的館主,道門中公認的第一高手啊,他以為贏了馬白的侄子馬冠一就能挑戰馬白嗎?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馬冠一跟馬白比起來,差距真是太遠了。
夢挺在一次道館的比試大會上見過馬白出過一次手,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是他卻把那一剎那永遠刻在心上,馬白對於夢挺來說,就是一個超然的存在,已經是一個神仙級別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