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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手忙腳亂的開啟隨身的包,裡面有十幾塊壓縮餅幹,和8瓶礦泉水,這是船長同志的最後珍藏,被楚歌出發前搜刮了過來。
他急匆匆的撕開包裝,把整塊的壓縮餅幹一把捏碎,丟進嘴裡,然後用拔開一瓶礦泉水,直接把餅幹沖進胃裡。轉眼之間,所有的壓縮餅幹和礦泉水都被掃蕩一空,而虛弱的感覺只緩解了一點點。
楚歌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按他原來的體質,這一點雨水對他並沒有絲毫影響,然而現在,久違的寒冷的感覺再次出現。
“真冷。”楚歌自言自語的說道,他伸手抓起船槳,覺得也比之前重了不少,這都是體能下降的表現。
他從包裡翻出一塊塑膠布,把小艇裡的雨水一點點的兜了出去,然後再把自己整個罩住,避免體溫的繼續流逝,壓縮餅幹開始提供一定的能量,楚歌感覺好了一些,他抓起船槳,開始劃動。
救生艇剛剛一動,楚歌就感覺出了腦海中的異常,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的空間感呈現出來,小船的每一下移動,彷彿都化作清晰的資料,在頭腦中標記出來。
毫無參照物的海面忽然變得極為清楚,每一塊海水都有著獨特的特徵,楚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前進軌跡,也清楚的知道該如何回到,就好像從家裡出門,去最近的超市買包煙,再回去一樣自然,絕沒有猶豫,更加不會迷失方向。
楚歌表示滿意,這真的是非常有用的能力,由其是在現在的局面下,為了得到它,挨幾天餓完全不叫事兒,新的能力告訴楚歌,在他進化的這一天一夜裡,救生艇向北偏東72度的方向漂流了13公裡,於是他繼續向東方劃動起來。
楚歌進化之前,是臨近入夜的晚上6點左右,進化了24個小時,所以現在的天色依然漆黑,楚歌劃動雙槳,慢慢的向前,一方面是為了節省體力,另一方面是擔心錯過目標。
一夜的時間慢慢過去,到第二天十點,楚歌已經搜尋了到了貨船東北方向50公裡的位置,依然一無所獲,接下來,他面臨兩個選擇,一是擴充套件範圍向外搜尋,二是收縮向內,搜尋貨船北方扇形區域以內的位置。
楚歌選擇了後者,如果是正常狀態下,他可能會選擇向外搜尋,但現在他饑餓而寒冷,體力值不斷下降,許久沒有體會的疲勞感覺也一浪高過一浪,急需能量補充,在這種狀態下選擇激進的搜尋方案,不是明智之舉。
收縮向內搜尋,代表了放棄找到大陸的希望,即使發現了陸地,也只不過是座島嶼。楚歌在扇形的區域內走著蛇形的路線,又是大半天過去,天色漸黑,從打貨輪離開時算起,已經有兩天半的時間了。
就在楚歌在塑膠布的覆蓋下瑟瑟發抖,以為今夜也要在海面上熬過的時候,忽然間,他感覺到了波浪的起伏。
根據流體力學的原理,海浪的峰高,和海浪的間距與海底的深度的比值有關。在海水足夠深,而又不出現異常狀態的情況下,海面不會出現規律的浪湧。此時海水的起伏,明顯的表示海水的深度已經越來越淺。
楚歌大為驚喜,這種出現在絕望前的希望,最能激起人的情緒。他追隨著海浪的方向奮力劃動,在天色即將全黑之前,他終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在一百多米的遠處,一大片模模糊糊的黑影出現在海岸線上。
這是一座島嶼!楚歌非常興奮,以這個島的規模來看,上面很有可能有著長期的居民,只要這些居民已經脫離了狩獵採集的階段,他們就必然要和文明社會發生聯系,他奮起全力,劃著救生艇飛快的向著黑影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