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壘老兒,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青城派中突然傳出一道男子的聲音。
那玉壘道君一驚,向聲音的發出處看去,只見從眾道眾中走出一個面貌平平的道童來。他只以為這道童是在戲耍己方,當下喝道:“好一個不知無謂的小兒,敢這樣稱呼我師尊?吃我一劍!”
他正要策動飛煙劍,卻是被玉壘道君喝止住了,玉壘道君注視著道童的眼睛,不慍不火地問道:”你又是誰?“
只見那道童揚嘴一笑,豎起雙指於眉心,全身頓時騰起一團煙霧,現出一個人影來,周堯堯看著這個人影心頭一喜,這人正是杜開!
杜開笑嘻嘻的看著玉壘道君,說道:“我是這青城仙境中的一散仙,逍遙自在遊,不拜地與天。所以我稱呼你什麼都是可以的。”
玉壘道君非但不怒,反而一笑,說道:“好一句不拜地與天,敢與我這麼說話的人可沒多少,不過嘴硬還得道行深。“他對越君使了個眼色,越君策動了飛煙劍,往杜開射來。
杜開知道這飛煙劍的厲害,當下嘴角一揚,掐了一道虎遁的手印,飛煙劍射來,杜開周圍震出一陣響雷,將閃射到了杜開身邊的飛煙劍彈開,杜開立於氣流之中猛踏左腳,便是如一隻猛獸般氣勢洶洶的向越君咆哮而來。
飛煙劍被這般輕易的彈開還是第一次,越君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召回了飛煙劍,橫指向了咆哮而來的杜開,飛煙劍迅如閃電,杜開的速度更快,只是一道極不起眼的殘影劃過,杜開忽然出現在了越君的面前,頂著氣流撞在了越君,越君直覺胸口如被壓了一座大山般喘不過氣來,體內的三元真氣被撞得散亂不堪,一時間狼狽的退後了許遠。
玉壘道君看罷,道:“有意思,一天之內就出現了兩個奇怪的家夥。青城派當真是臥虎藏龍。“他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殺意,大手一揮,袖中伸出了那把巨大的黑尺來,黑尺劃出一道破空,往杜開的頭頂劈去。
這黑尺不是他物,正是玉壘派的鎮派之寶——禹神文公尺,這尺能夠斷山開谷的天造神器,當年灌江口水患,就是用此神器將那玉壘山劈作了玉壘和離堆二山,那道君何等的修為,這次是下了狠手要用這神器將杜開誅滅。
隨著文公尺的襲來,杜開周圍磅礴的氣流被擊散,他只感覺暴露在黑尺之下後全身都被那股氣壓給逼得癱軟無力,宛若一隻待宰的羔羊。杜開實在被逼無奈,強探出手指在胸口正中的位置點了一下,開了自己的生門,隨後嘴裡默唸出口訣,使出奇門遁甲中的一招“三奇入墓”。
只見三道白光自他的泥丸中飛出,下一秒那把黑尺便是將其身體劈作兩段,周堯堯看到這裡焦急萬分,差點喊出聲來,隨後卻是看到那三股白光在不遠處彙集,現出一個乳白色的人形來,而反觀適才倍劈作兩段的杜開,只不過是一個紙人。
杜開閉了生門,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感覺整個人像是在地獄中游走了一遭般。他看著頭道:“道君何必要置我於死地。”
玉壘道君眼看著杜開從文公尺下躲過,可是他並不感到驚訝,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你倒是會些奇門異術,不過剛才那招可別用多了,難道不怕遭天譴麼?”
杜開聞言一驚,心道這道君好寬的見識,他方在所用的這招『三奇入墓』乃是奇門遁甲中的一招逃生的奇術,能夠脫離任何險境,但是在七七四十九日中只能用一次,再次使用必定會傷到魂魄。
他雖然被道君一口道出了弱點,臉上卻不漏怯色,笑了笑,說道:“既已死裡逃生,哪裡還有天譴。“
道君收了天蓬尺,道:“你本事不錯,既然你不是青城派的人,何不來我玉壘派,本尊定奉你為座上賓,享四君之禮。“
杜開卻對玉壘道君的招安不感興趣,臉上露出一道傲然的笑容,說道:“若你是讓我做道君話,倒可以考慮考慮。”
玉壘道君的臉色暗沉了下來,嘴裡冷冷地說道:“不識抬舉,那你就做你喪家之犬罷。”他袖袍一揮,吹出六陽真氣,要將杜開吹作齏粉。
杜開知道道君這袖中乾坤的厲害,當下使出風遁,撚出了一道定風決,將那股風定住。可誰知這風流雖然停止,但那六陽真氣的熱氣依舊是傳了過來,杜開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忽然間變得灼熱無比,忙死施展雲遁欲要飛走,誰知這六陽真氣隨他傳動,無論他飛到哪都如跗骨之蛆般的纏在他身邊,杜開面色漲紅,堅持不住,欲要再次施用那招“三奇入墓“,忽見一道銀衣飛來,他想也不想,就將其穿上,一股清幽之氣傳出,將那六陽真氣抵擋在身體外,不能再灼燒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