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盯著荊宇,道:“這當然對我有好處,可我方才所言卻是句句屬實,依你的心智不會不知道,呵呵,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等越君說完話,荊宇便是眉頭一皺,將素土劍刺向越君的身體,可他哪裡是越君的對手,越君只是一運法力,身體中便是湧出一股灰色的煙雲將他的全身護住,荊宇的素土劍刺中其中如石沉大海,一時間刺也刺不入,拔也拔不出,被牢牢的禁錮在了裡面。
越君瞧著荊宇,笑道:“我說了,論修為你還遠遠不如你那小師弟。”
荊宇眉頭一皺,棄了素土劍,欲轉身後撤,越君的左臂忽的伸長,如巨蟒一般飛來,將荊宇的頸項掐住,抓到了身前。
周堯堯在一旁一驚,忙是攜著遊龍筆奔上前來,越君瞧了一眼周堯堯,道:“你想要與我鬥法,卻還是差了點火候。”話畢便是指決一掐,飛煙劍再次泛出亮光,周堯堯顧不得那麼多,再次聚出掌心雷要與越君奮力一搏,身後卻是被人一拉,飛快的拉到了一旁,飛煙劍同時白光一閃,瞬間刺入周堯堯方才所立的地面上,劍刃放出陣陣寒光,周堯堯回頭一看,只見拉住自己的人正是那李卿。
越君眉頭一皺,說道:“李老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李卿走上前拱手對越君說道:“仙上恕罪,我觀這周小友非是那逞強鬥狠之輩,還請仙上留下他的性命。”
越君仰聲大笑,道:“李老先生好生糊塗,居然為他人說起話來了。”
他看向一旁的藍月,說道:“你也就這麼看著麼?”
藍月道:“屬下方才敗在周兄手下,又受其留情之恩,實不願傷他。”
越君冷聲一哼,道:“你們二人都是一般死腦筋。“
只見他手又是用力,就要將荊宇掐死。周堯堯欲再是上前,李卿二人卻是擋在了周堯堯身前,說道:”周小友莫要在上前了,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此時越君扼著荊宇的手腕越來越用力,這二人又是擋在周堯堯面前,周堯堯眼看著荊宇面色漸漸變得蒼白,心中也是越發的急切,荊宇呼吸困難的盯著越君,右手不覺中已是慢慢伸入了懷中......忽然,周堯堯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用力往左邊的樹林中扔了去。
只聽得一道呼嘯聲從樹林那邊傳來,接著遠處的林中亮起一道紅光,越君幾人紛紛轉頭看去,荊宇更是面色一變。這紅光,不是龍芽子又是何物呢?
原來,周堯堯方才閉目感知的時候便是察覺到了龍芽子就在不遠處,剛才見到荊宇情況危急,不得已只得故意驚動龍芽子以救荊宇。
越君嘴角一揚,一把將荊宇丟在了地上,對著另外幾人說道:“快追!”他話畢便是疾馳而去,消失在了樹林中,藍月和李卿緊跟在其後。
荊宇未待緩過氣來,便是厲聲向周堯堯訓斥道:“你為何要將龍芽子暴露出來?”
周堯堯瞧著荊宇神情激動,一改往日的平靜隨和,道:“我只是害怕他殺了你。”
荊宇長嘆了口氣道:“我自是有方法的,你又管這個作甚,卻把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周堯堯聽荊宇這麼一說,只道自己又是做錯了事,不再說話。
荊宇瞧著周堯堯,意識到了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是這樣卻剛好著了他的道。”
他朝樹林看了看,又是閉目按在地面上感應了下,拿起了掉在地上的素土劍,說道:“現在龍芽子完全被驚動了,他們也不一定抓得住它,我們這就跟上去。”他話畢,便是攜劍鑽入了樹林中,周堯堯將遊龍筆插回腰間,跟在了其後。
此時越君幾人並沒有走太遠,只見一道白光從地面放出,在樹叢中左右穿梭,越君幾人分散向三個方位追趕,將那龍芽子包圍在其中,怎奈那龍芽子速度奇快,三人的好幾次包圍都是被其輕易逃脫。眼看龍芽子就要往山下跑去,荊宇飛身上前截住了龍芽子的去路,對著周堯堯喊道:“小師弟,堵住另一邊,莫要讓它下山去了。”
周堯堯點了點頭,在腳上畫出雲籇,便是疾身將龍芽子的另一面出路堵了住,此時龍芽子下山不得,上面又有越君三個人的圍堵,只得往左面遁了去。
越君幾人見荊宇二人前來合堵龍芽子,也是頗為默契的沿著上路將龍芽子繼續往左面逼去,荊宇二人則是繼續封住龍芽子下山的路,幾人緊繃著神經,將腳下的身法發揮到了極致,唯恐讓那龍芽子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