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客沒有開口,只是悠然喝了一口烈酒。這南部山林的酒,少了份清冽,多了些烈性。他緩緩從胸前掏出了一塊玉牌,遞給了虎空。
看到這面玉牌,虎空身軀大震,竟是愣在原地,沒有立時上前接住。張客只是伸著手,好像並不著急。還是族長虎雄提醒,虎空才上前,雙手接下了那塊看起來很普通的玉牌。剛到虎空的手上,那玉牌周圍竟開始出現了白霜,連他的手都開始僵硬結冰。虎空連忙運轉心法,才堪堪抵禦了這冰寒。
“可有錯?”張客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前輩說笑了,何曾有錯。”說著,虎空又遞回了那塊玉牌。
說來也是奇怪,剛剛還彌漫白霜的玉牌,到了張客手中又恢複了原樣,看得呼虎雄暗暗稱奇。
“是時候了嗎?”虎空問道,聲音都有些顫抖。
“族長讓我走這一趟,看了玉牌你應該明白了。”
“我知道了,請前輩放心,三日後,我們會準備好。”
“好。”說完,張客便抬腳走出了這間屋子,順手帶上了那一囊烈酒。
又過了一會兒,虎雄終於忍受不住,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要不是虎空事先提醒過叫他不要開口,只怕他早就問了。想著張客已經走遠,他急忙問道:“大祭司,到底怎麼了?這是誰啊?”
“哎……”一聲長嘆,“他是誰並不重要,大雄,你接管虎族事務時日尚短,有些事並不知道。”
“那你倒是說啊,這是要急死我啊!”很顯然,虎雄是個急性子。
“不急,等我好好想想。晚上把幾個老家夥都喊來,省得我多說一遍,我們商議商議。”
另一邊的林雲自然沒有聽到這些可疑的對話,他只看到了張客進出族地中央的一座房子。他大部分的精力都要放在不讓自己睡著上,因為什麼都不做幹瞪眼實在是很容易犯困。天黑了,林雲小心挪動著,試圖再次讓自己的身體恢複知覺。他嚼了一些冰冷的幹糧和肉幹,喝了兩口水,然後繼續趴著。還不到一天中最冷的時候,他還不能執行兕獸訣,只能苦苦煎熬。
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此時重回南部山林的林雲心中,充滿了少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