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槿凜沒有再吭聲。
和樸槿凜倆兄妹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訓練,倆人的性格極為相似。
兄妹之間,從長大了記事以後,沒有親近過,談過心。
甚至可以說,倆人只是平等關係,合作關係,互相幫助的關係,在維護著樸氏集團。
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但是卻沒有其他兄妹之間所擁有的快樂和親密。
聽到槿真這句話,樸槿凜的心中有一絲觸動。
常年習慣了這樣冰冷清靜的生活,她的關心和在意就好像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了他的心房。
融化了他龐大冰山中的一角。
“哥哥,你的病,真的沒得醫治的辦法了嗎?”這兩年裡,槿真一直在找能夠救治哥哥的辦法。
然而這種病屬於絕症,目前沒有任何醫學能夠根治。
哥哥能夠延續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
如果哥哥的病能夠好起來,她大概就不需要再去當什麼繼承人了吧,也不需要再去過這種嚴格的生活。
也不用再看見,哥哥咳嗽的那種病態樣子,跟塗了厚厚一層粉的慘白的臉,整日被這些病痛折磨。
“沒有辦法。”樸槿凜不在意地回答著。這麼些年來,從小到大,家裡人,或者他自己,一直在找救治的法子。
從國內到國外,海內到海外,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訊息,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
頂著一個病弱的身體,隨時準備著踏入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