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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像是沉於水底最深處一般, 若是想要看懂他,就非得要撥開冰涼刺骨的河水,潛入日光也無法照入的水深之處, 用手抹去覆蓋在表面的淤泥不可。除此之外,絕無其他辦法能夠窺探到他的內心。
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否絕對正確,但至少青之川是如此覺得的。
玉藻前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他從來都不說什麼,也從不談起自己。縱然青之川已經好奇了許久, 卻也從未主動問過他什麼。
她不願因自己一時好奇的問話刺傷旁人柔軟的內心,這是她深藏於心且一直都秉持著的道義, 因為青之川深知, 就算是再含蓄的問話,落在他人耳朵裡, 也會成為尖銳利刃, 毫不留情地割開他們的心髒。
這樣失禮的事情,是青之川不願意去做的。更何況她與玉藻前之間尚且還有一層虛無縹緲的隔閡,她更不敢主動詢問他什麼了。
不過好奇心依舊不可控制,青之川忍不住抬眸看了玉藻前好幾次, 不過每一回都在玉藻前望過來的時候就別來了視線, 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做的模樣。
玉藻前當然知道她在悄悄地打量自己,但他揣測不出青之川的心思, 未免尷尬,他也就沒有直白地說出來。
一陣寒風吹來, 凍得青之川打了個激靈。她可沒有料想到今日居然會這麼冷。她原想著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陽光正好, 溫度應該很愜意才是,因而出門時穿的略微單薄了些。然而她卻未曾想到,現實情況卻是寒風絲毫不留情。她抖了抖肩膀,試圖以用這種方式給予自己些許溫暖,但實際上這樣的舉動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她依舊是被凍得忍不住發抖。
“最近可真冷啊……”她呲牙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抱怨道。
“是啊。”玉藻前點頭應道,“今年的天氣確實有些怪異,往年這會兒應該還是很涼爽的,今年卻這麼冷,簡直不像是秋天應有的模樣。”
“反倒是像初冬的天氣了。”
青之川吸溜了一下鼻子,顫顫巍巍地加快了腳步。
“我們快回去吧。要是一直待在外面的話,我一定會被冷死的!”
“倒也是……”
晴明大人還沒有回到左京,青之川就先收到了來自書翁的信。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來送信的不是那隻調皮的小鳥,否則青之川又要費心同那隻鳥周旋。
攤開信紙,他發現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神社已經完全建成。
青之川反反複複將這句話看了好幾遍,心髒幾乎都快要從胸腔中躍出來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把這個訊息告訴一目連。
但她很快就按捺住了自己這份過於興奮的心情。她將信紙疊得小小的,藏在袖中,謹慎地左右望了望,生怕被旁人瞥見到她今日過於興奮的神情。
既然神社已經建成,青之川也就不想再多等了,恰好最近幾日左京太平得很,沒有什麼差事,青之川決定現在就立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