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女人拿起一旁的披肩道:“我送你。”
臨出門前,到底忍不住和他說了句:“守得雲開見月明,那就是簽文的意思。”
禦時言腳步微頓,隨即開口道:“不必送了,幫我照顧她幾天。”
女人站在門邊凝視著他的背影消失,才回到房間。
整理茶具的保姆,到底忍不住好奇問了句:“小姐,你剛剛到底和禦先生說什麼了?我怎麼見他好像是比以往要高興啊?”
“誰知道呢?”若蘭笑著說了句。
心裡卻很瞭然。
心心念唸的那人回來了,他能不高興嗎?
他這幾年思來想去,又心心念唸的可不就是那麼一件事?
旁人不瞭解,她還不瞭解嗎?
哪裡是叫她幫著照顧人呢,分明就是……
若蘭想了想,又忍不住失笑搖頭。
怎麼三十幾歲的人,反倒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子一般,這麼沒把握了呢?
都不像他了。
晏清姿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面的鳥叫醒的。
起初是煩悶的,後來又不由想,這季節還能有什麼鳥在?
所以到底忍不住好奇,起床開了門去外面看了看。
果真有鳥,還是一對兒,站在她窗臺上卿卿我我的似在聊天,很是熱鬧。
不遠處若蘭緩步朝著她走來,見她盯著外面的鳥看,不由笑道:“昨晚都忘記了,這屋子不光住著你,還有兩只鳥。也不知打哪來的,將我這窗臺當成了家,一年四季不肯離開。我索性叫人搭了窩,它們是不是吵到晏小姐了?”
晏清姿搖頭道:“沒有,只是好奇,這季節它們為什麼不去更暖和的地方呢。”
若蘭站在她身邊,指著西邊那隻道;“你看,看完你就知道它們為什麼不走了。”
晏清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道:“它少了一隻翅膀啊。”
難怪飛不動。
若蘭笑道:“是啊,因為一隻飛不動,所以另一隻也不走了。酷暑嚴寒都守著它,大概這才是愛情本來的樣子吧。”
她忽然話鋒一轉問:“晏小姐有喜歡的人嗎?他長什麼樣子?”
“我……”晏清姿忽然有些無從回答。
若蘭笑問:“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嗎?沒關系,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吧?”